有一嘴没一嘴的闲聊着,中间一个小弟拖着一个在舞厅工作的舞女,狗男女勾勾搭搭的去了舞厅后的巷子里快活去了。
舞厅后面的巷子类似於后来大学里的树林子,这年头,年轻男女没那么娇气,还得开个房什么的,条件也不允许,通常都是青奸(日语词,大家别搜索)。
速度不快不慢,十来分锺后,狗男女就回来了,女人脸蛋红晕未退,挂着娇媚的笑容又进了舞池,小弟则坐在兄弟几个身边喝酒。
“有没有戴帽子啊。”李雄立刻问。
小弟说没有呢。
说完便挨了一巴掌。
“冲早得艾滋,下次给我记得,知道没。”李雄觉得自己又当大哥又当爹,心很累。
小弟们年纪都比他小,既然跟着他混,就不能光顾着挣钱,当大哥的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出来混嘛,兄弟永远是第一位。
他这个老大当的称职,小弟们也愿意为他挡刀子,唯他马首是瞻。
正说着,萍萍来了,是个清秀的可人儿,穿着白衬衫,蓝色长裙,像一朵盛开在夜间的百合花。
她今天还画了淡妆,五官显得特别精致,一双眸子水灵水灵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嫂子好。”小弟们纷纷打招呼。
李雄笑着上前勾肩搭背,但被萍萍一巴掌拍开,还给白了一眼。
萍萍在舞厅里一直玩到很晚,李雄看了看金表,他故意把手腕扬起,给萍萍看自己新买的金表,这是有钱淫的象征,他这是在向女朋友炫耀自己的财力。
看完金表,李雄说:“萍萍呀,我送你回家吧,最近沪市不太平,有变态杀人狂专门深夜里对漂亮小姑娘下手,隔壁静安已经死了两人了。”
“我才不要,我爸最讨厌你了,要让他知道你送我回家,回头又得说我。”萍萍摇头拒绝,哪里是拒绝,分明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说辞。
女人就是矫情。
李雄就是喜欢她的矫情,一个偶尔矫情的女孩才有魅力,让人充分的嗅到恋爱的酸臭味,太理智太正经还叫谈恋爱吗。
两人牵着手离开舞厅,三个小弟跟在身后,保持一段距离,不好靠的太近当老大和未来大嫂的电灯泡。
“呐,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啊。”萍萍冷不丁的问。
“第一个。”李雄想都没想,满分回答。
“我才不信。”她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给他看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
“真的是初恋,你都还没长大呢。”李雄目光顿在萍萍的胸口:“但是不要紧,我会负责把它一手带大。”
萍萍一开始没想明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立刻就懂了,轻轻打了他一下:“你这个人,我爸说的没错,就是个坏胚,以后真的嫁给你啊,生个儿子也是个坏胚。”
说完,她哼哼两声:“将来儿子不给你带,我自己来教。”
李雄嘴上“嗯嗯啊啊”的应着, 心里在想,将来真的有了儿子,定要把他教导成一个“优秀”的男孩,条件允许的话,还要带他出道。
当他们走过大街,进入一条小巷时,李雄突然听到闷哼声,紧接着是身体摔在地上的声音。
茫然中回过头看去,大吃一惊,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多了陌生人,而那三个小弟已经倒在地上,似乎昏迷了,距离有点远,黑灯瞎火的,看不真切。
李雄第一反应是仇家蹲点报复,香江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社团间的争斗,暗杀社团老大的戏码永远比社团之间操刀硬刚要多。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就一个市井混混,小打小闹的看着几家场子,何德何能配拥有暗杀的待遇?
“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求财还是求地盘?”李雄示意萍萍不要惊慌,弯腰拎起脚边的一块板砖,大步流星走过去。
打架他从来不怕,一砖在手天下我有,他曾经有拎着搬砖打跑三个使水果刀混混的战绩。
李雄忽然停了下来,他闻到了血腥味,浓浓的血腥味,此时双方的距离只有十米不到了,他终於看清,三个小弟不是昏迷了,是死了。
他们倒在地上,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们身下蔓延出来,化作血泊。
黑暗中,两粒猩红的光芒燃起,像是隐藏在深渊里的恶魔在注视着你。
“多么美妙的处子,真是极好的鼎炉,今晚真是个丰收之夜。”
李雄只来得及听清这句话,一只手臂贯穿了他的胸膛,神秘男人轻轻甩动手臂,把他甩飞撞到小巷墙壁上,然后是萍萍惊恐的尖叫声,以及神秘男人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