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不搭理。
喂!她用力捅了几下。
“这不是你的东西,别乱碰。”李羡鱼不高兴道。
“小表弟。”
“喊大爷。”
“大爷,”她娇媚喊了一声:“你既然不要我,为什么硬把我留在身边?莫不是看上傻白甜?”
这问题看似轻飘飘的问出来,其实始终困扰着她。
既然不是为了霸占她,为什么非得留她在身边?
百思不得解。
核心原因,李羡鱼当然不会告诉她,沉默了很久,毫无征兆的问:“你和主人格算是一个人吗,到底是你是清徽子,还是她是清徽子?”
清徽子一愣,咯咯咯笑的像只小母鸡:“为什么突然问起哲学?”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哼,对其他女人就是死皮赖脸的模样,就对我这么冷酷。”她噘着嘴自怨自艾,拢了拢秀发,谁在李羡鱼身边,把脑袋枕在他肩膀:“说不准呐,我们有一样的记忆,却有着不一样的三观。我觉得自己才是清徽子,她也觉得自己才是清徽子。”
“非要有个解释的话,你可以参考童年时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童年时的你喜欢玩具,喜欢游戏机,喜欢卡牌。现在的你则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只喜欢女人和金钱。都是你,但对待事物的态度截然不同。区别在於,童年的你已经死去了,所以他不会和你抗争。”
李羡鱼呼吸如堵,涌起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想起了妖道,想起了那个下山时风华正茂的少年道士,想起了孑然一身两鬓斑白的道长。想起了论道大会上赠剑羽化的残魂。
忘尘没有死,但妖道死了。
老道士是妖道的第二人格,他闲云野鹤,他不在乎名声,他看透了纷纷扰扰的红尘。他把对太素师姐和小师妹的执念统统留在了八十年前。
他杀死了过去的自己,已经是一个新生的灵魂。
就如同每个人的长大,都是在杀死童年的自己。
清徽子愣了愣,她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散发出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心说这家伙原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呀。
“我知道,佛头的死让你无法接受。”她精神一振,感觉自己还没彻底失去机会。
这正是她偷偷摸进李羡鱼房间的目的,趁虚而入嘛,女人脆弱的时候需要慰借和陪伴,男人也是如此。
“连你也知道这事儿?”
“祖奶奶告诉我的嘛,傻白甜在她眼里是个很体贴乖顺的闺女。”
“你不是说两人的记忆不相通吗?”
“骗你的啦,”她又像只小母鸡似的咯咯笑起来:“我怕你喜欢傻白甜,故意骗你。她则是没脸见人,索性装作不知道。”
“那她就不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走不动路?”
“那只好认栽啊,还能怎么办。”
李羡鱼朝她俩拱了拱手。
“我知道与主宰战斗是很危险的事,”他坐起身,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根,清徽子殷勤的跑茶几边拿了烟灰缸过来,双手捧着,顺便打响指搓火苗,给他点烟。
“但人就是这样的,没能真正尝试到悲伤时,永远都会心存侥幸。我当初继承祖奶奶时,便知道自己的路不会好走,可直到我被沈家的人从天台推下来,我才知道什么是恐惧。”
清徽子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小表弟的人生经历堪称“精彩绝伦”。惨这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
“我一直很讨厌你们兄妹,”李羡鱼朝她喷出一口浓浓的白烟:“尤其你那个臭不要脸的哥哥,自己不好好修炼,整天做着不劳而获的美梦,看着我光芒万丈,觉得自己只是缺了个无双战魂。”
“你看,去岛国走了一遭,死了吧。他要是我,一个月都活不了。从小在上清派长大,衣食无忧,不食人间烟火,死了也是活该。”李羡鱼骂了声煞笔。
清徽子咬着唇,脸色阴晴不定。
狠狠瞪了他几眼,把烟灰缸往床头柜一砸:“我要走了。”
等她扭着腰肢到门口,李羡鱼说:“你若真不想死,也不是没有折中的法子。”
清徽子眼睛一亮,面如桃花:“什么法子。”
“日后再说。”
清徽子略作犹豫,又折了回来,打算褪裙。
“以后再说。”李羡鱼一脚踹开她。
清徽子走后,李羡鱼把门给锁了,拉上窗帘,打开空调,裹住被子继续睡觉。
明明不困,他却很快就睡觉了。
哒哒哒....耳边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有人在靠近。
李羡鱼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浓雾弥漫的空间里。
今天生病了,一更。原因的话,说来惭愧,我今天自不量力的去健身房健身去了,更自不量力的是,一开始就高强度的运动,然后.....差点昏过去,吐的很惨,脸色煞白,险些以为自己要当场去世了。努力坐在电脑前码了一章,大脑一阵阵眩晕,感觉要升天。我当年十八岁的时候,这点运动负荷完全不是事儿。现在长期不运动,一旦运动强度过大,身体就崩了。这就是十八岁和二十岁的区别啊。不服老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