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声音更轻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本来就是天大的委屈,项心慈感受着空落落的怀抱,心里木木的,熟悉又想笑,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在还是以后。
这不是他第一次推开他,也不是最后一次,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次。
他恪守在他的位置,从不曾让她靠近一步,却不计代价的为她撑着一片天,哪怕最后她让他去死,他也死了。
他说,她该有至高无上的位置,有远大的前程,有永生永世的香火供奉。
她真想告诉他:别想好事了!她全搞砸了,别说供奉,连坟都被人移平了!
有想那些的功夫,还不如及时行乐。
可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不是那样的人,也跟本不会如自己的意,说不定就是看不上自己。
项心慈瞬间甩开刚刚还紧抓着不放的压坠:谁稀罕!
项逐元被『甩』了个莫名其妙。
项心慈才不管他,很多事情,她明白的时候,为时已晚,但想明白了又怎么样,如今她就要按照他的脚步走吗!
项逐元看着倔强的站在一旁,裙摆肆意的垂在青砖上的她,犹如一朵将开未开的盛世花苞,灵动的充满生机,热烈的彷佛要扑灭世俗的烟火取而代之。
项逐元不禁叹口气,止住拿了新衣过来的管家,柔色更甚:「不过是一根钗环,多久了,还哭的像个孩子,善奇。」
「世子。」
「去我房里,取那根琉璃簪过来。」
郑管家闻言,顿时说不出的恐惧,那根琉璃簪……
小厮善奇已经开口:「是。」
项心慈才恍惚想起那根簪子,以及簪子背后的事,不禁开口道:「不是我的错。」
项逐元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哭笑不得:「是,不是你的错。」
「真的不是我的错,是三姐姐说我的簪子花样好,我才换给她的。」
项逐元要被她的说辞逗笑了,二房的三姑娘什么簪子花样没见过,会觉得她的簪子花样好看。
不过是同时从老太太那里出来,想安慰她一句,她反而乘胜追击,直接给换了,三姑娘不定多措手不及。
项心慈丝毫没有被看出小心思的尴尬,谁让她多话,端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脸,露出要普渡众生的慈悲,她就正好成全她好了,觉的她的好,就换啊,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