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敏坐在床边为母亲垂着腿,心疼又不悦的不想理会母亲,先不说大姐姐如何,娘这件事办的也太……
可到底是自己母亲,看着她这样会於心不忍,只能一边安抚母亲,一边催促着母亲明天离开,莫家的水不能趟!莫世子那是她们五房能想的吗?让人知道了,怎么看他们五房。
「我不想走吗,我恨不得现在就走,把她带到老夫人面前,让老夫人看看她在外面是怎么行事的!看她以后能不能出门!可莫老夫人刚说了留我们吃新收,现在怎么可能再走……」曹氏也烦!
「下这么大的雨,娘就说不放心庄子上的收成……」
曹氏若有所思,也是个办法。
……
日益院内。
雷电急促撕裂夜空,瓢泼般的大雨在忽明忽暗间疯狂大作。
项逐元一身深蓝色长衫,腰间束者盘蟒银线腰带,下摆缀着上好的白玉压摆,狂风卷过长廊,穿过高高的门槛快速向里面推进,终只是掀起他一角衣摆又无力的放下。
项逐元负手站在正院的大厅内,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眉头微皱。
郑管家换着香炉里的香,不用琢磨也知道世子在想什么。
绯绯姑娘端了新泡好的二十年白茶过来,见世子还站在门边,也颇为忧心,不禁将茶放在桌子上,接过侍女托盘里的外套,为世子披上:「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城外昨日水深便过膝了。」
她声音暗哑,是小时候为夫人尝药所致,她亦是令国公府家生子,伺候世子至今已经十年,在这日益院除了书房,均能来去自如。
项逐元接过茶,喝了一口,还是不放心,这么大的雨,可有人用心伺候着再着了凉:「善奇——」
郑管家一听世子喊善奇,顿时扔下手里的香灰跑过来:「爷!——」
项逐元刚卖出去的脚步也察觉到不妥,雨太大,会遮了马的视线。
绯姑娘叹息,公子他太过优民,天都这样了怎么出门,温顺的上前:「爷,冬儿姑娘打了几个新鲜的绳结,奴婢看这不错,不如让冬儿姑娘过来,奴婢给爷换上。」以自己的容色,自然入不得夫人的眼,她只求世子念旧,待主母入府后,能有她一席之地,她的手刚要滑过世子腰间的玉佩——
项逐元转身:「去书房。」连续两夜大雨,京城周围的河道都要排查一遍。
绯姑娘看着空落落的手,看着世子离开的方向,目光才得以放肆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