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爷,七小姐身体不适不出来了……」友安垂下头。
庭院里,容度放下刀,神情冷漠,连借口都不换了,整整一个月,他递了三次拜帖,借口通通一样次次身体不适,身体不适的时间这么长吗!
还是自己答应了退婚,已经不再应付他了,正三品海师,她是看不上了,容度重新抽出一柄刀,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老规矩,备些药,给她送过去。」
「是。」
她别忘了,她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容度心里烦躁的让他们全上!他如果一定要取回来呢!项国公的寿宴快到了吧,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
梁公旭踩着侍卫的背,走过地上的水坑,少年披着黑色金线裘衣抬头,身上染着淡淡血迹,容貌瑰丽的迎着光。
项心慈推开窗,让他快点上来。
刚想激动的抱住他嗅一嗅,一天不见怪想他的,但立即察觉到异味太浓:「脱了脱了。」
梁公旭无辜的开口:「有人挡我的路。」
「已经死了原谅他吧,别放在心上。」项心慈为他换了一身前天刚做好的宽袖朝服。
梁公旭乖巧的点点头,怀疑的看着身上的衣服:「立冬大典上我穿这个?」
项心慈再一次看呆了,深海紫蓝色打底,金线勾勒月色,只有梁公旭这样的美人才能将它的清冷大气穿的众生跪服,待梁公旭游行一圈回来,这一款美人素色定万家追捧。
项心慈腿软的将他压在墙上,鼻尖放在他颈间嗅着让人清醒的香气,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不好看……」
梁公旭看向寿康公公。
「好看,好看,殿下特别好看。」就是场合是不是不合适?
项心慈更觉得好看,这是她花了七天时间做成的,犹如圣品放在莲化台上,觉得都更香了呢「我也觉得你好看……美丽,又好闻,好想永远这样待着……」
秦姑姑咳嗽一声,提醒她:「小姐,您说出声了。」
谁管那个:「旭旭喜欢吗?」
梁公旭点点头。
「听曲吗?」
「嗯。」
「走我请你听曲去。」
寿公公急忙跟上,想说,好歹把衣服换一下,立冬大典穿旧衣服的吗。
繁花锦簇的雅间里温暖如春,奢靡华贵的摆设富丽堂皇,香炉里燃的香已经熄灭。
项心慈的头放在他肩上,闭着眼,任他的气息环绕。
梁公旭毫无防备的半靠在深红色毛皮铺就的软塌上,衣襟敞开另一些,楼外琴音袅袅舞姿婀娜。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才起身。
一人一只蜗牛,认真的同时把蜗牛放在了起跑线上,专注看着同时开『跑』的选手。
项心慈手里的蜗牛争气的率先冲到终点,项心慈开心的将它抱起来。
梁公旭愣了一会,用手里的暖炉哐当砸死了那不争气的败者,又拿来一只蜗牛:「重新来。」
这次梁公旭的蜗牛率先冲破终点。
项心慈静了一会,拿过梁公旭手里的暖炉砸死了这不争气的东西,也重新抱过来一只:「重新来。」
寿康公公恶狠狠的看眼秦姑姑:你为什么还没有告状。
秦姑姑不理寿康公公,你不是也没有告状。
他们都知道他们不合适在一起待着,彼此的长辈自然更知道不合适。看看才多长时间她们小姐越发放浪形骸的所作所为。
寿康没眼看自家向来纯白如玉的殿下,天天一副五味散吸多的状态。
可,将近一个月了,这两人怎么还没有玩腻。这次只是玩蜗牛,下次要是赛马、赌人,是不是也越玩越兴奋!
……
灯火通明的令国公府,项逐元换了常服站在葳蕤院的烛灯下,他发现,最近都是自己来看她,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