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嫌他事多。」
项心锦骤然语塞……慷慨激昂损人的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定然是打肿脸充胖子,可如果是心慈说,那就是真觉得对方烦,可:「你这是做什么?那可是容……」想想自家一地鸡毛的事,还与妹妹说什么:「你自己想清楚,难能可贵的亲戚,如果退了,没人会觉得是你不愿意,只会觉得你不好,容家没看上你。」
谁管那些:「嗯。」
项心锦看着她孩子气的脸,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更不懂小小年纪怎么说起来这种事来,混不在意,即便是自己,十五六的时候也会有憧憬。何况这男女婚事,不经一遭,怎会知道其中的冷暖。
项心锦开口:「怎么说也是你第一次在长辈间露面,却发生这种事,是大姐托大,教导不严,五叔那里我会解释。」
「……」
秦姑姑犹豫着,给小姐喂口水。
项心锦见她自己玩的高兴,起身:「你自己小心些,别这么冲,小心有人给你做套,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就喊我。」
「姐慢走。」
梅林内。
雁回凑到小姐耳边说了什么。
柳雪飞看侍女一眼。
雁回点点头。
柳雪飞沉默了一会,却没有好奇,大小姐定能处理好,示意她也别议论,与众人又说起新画的梅图。
但还是有人议论开来,虽然项大小姐出来了,可是见血了是事实。
「我都看见了,那可是两颗牙,就这么白打了?」
「那有什么办法,令国公府权大势大。」
「也得讲理啊,那小妇人当时可惨了。」具体怎么回事,后来怎么样了,别人也说不清楚,可是见血了是事实。
尤其这边玩的,都是年纪小一些的,总还抱有几分天真,认为项家小姐太不讲理了些,怎么能那么残忍。
段春云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立即转过七八种心思,看向穆小姐:「哎,我倒觉得是真的。」
穆大小姐诧异的看她一眼,刚才惊鸿一瞥,看到了出事的人,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平静,大嫂没有宣扬传儿的身份。
她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否则穆家的妾室出现在令国公府,更说不清。穆婉容没料到的是项家有人敢对传儿动手,毕竟这么一个污秽物,谁也不想脏了手:「为什么这么说?」
段春云抚着心口叹口气:「说来姐姐可能不信,莫国公府时,我因为说了几句闲话让她听见了,她就追着我撞了我的马车。」
穆婉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就是你受伤那次?」那么大的血口子,现在还用头发盖着疤痕,得有多大仇怨才下如此狠手。
段春云点点头:「虽然是我不好,嚼舌根在……」
「那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畜生不长眼,万一把你摔坏了破了相她承担的起吗?」
段春云一副心有余悸不愿多谈的样子:「有什么办法,谁让势比人弱,就今天那小妇人,别说被人打掉了牙,就是真怀了孩子被大掉了,谁又会因为一个死婴与项家小姐计较。」
穆婉容顿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