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项七,穆婉容更茫然了,项七做了什么?耳边又响起项七说过的话『把我供出来,就是你们穆家将妾室弄来我家给我祖父添晦气,你变本加厉来找我麻烦,三重加害,你说别人怎么想?穆家与我令国公府势不两立?真给你爹争气,穆夫人迫害我大姐你来找我祖父麻烦,所以,要供出我吗?何况我什么都没做,你想好了,两个小姑娘的你纠纷,和两府的纠纷你选哪一个?』
穆婉容觉得头疼,头好疼。
「婉容,婉容……」
穆婉容突然坚定,是段春云想害她,一开始就想害她!她明知道项心慈是这种人,却哄骗自己过去,段春云是故意的!
穆夫人见女儿激动,急忙握住她的手,心疼又怨其不争:「不要怕,娘在,娘在,娘知道你是听话的孩子,可你得说出来娘才能帮你……」她就这么两个孩子,儿子已经不争气,女儿又出了这种事:「你嫂子呢,为什么你嫂子不在!」
「娘,是段春云,她毁了我的脸,我气不过才对她下手!」就是这样。
同一时间。
项云锦站在秋千旁看着刚刚还惊吓不已,现在荡来荡去玩的开心的七妹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你预感,可……没有理由不是吗:「心慈。」项云锦声音很轻,唯恐惊了玩的开心的如精灵一般耀眼的女孩。
「嗯?」她的声音伴着风,飘荡在空中。
「我问你的问题必须如实回答知道吗,只要那样,我们才能想办法。」即便你参与了,也能防患於未然。
「嗯。」她听着耳畔的风,张开手臂。
「她们两个为什么动手?」
项心慈毫不犹豫:「段春云把穆婉容往炉子里推,穆婉容生气了也推了她。」
「段春云为什么推穆婉容?」
「嫉妒?还是积怨已深?」项心慈疑惑的神色在空中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项心慈说的是事实,当时段春云脚上虽然帮着锦缎,可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嘴也没堵着,她完全可以像穆婉容一样叫,或者学穆婉容就不动手,这样只能自己亲自动手,那就是她项心慈伤人,她认。
但段春云动手了,没有一点犹豫。
既然如此,项心慈觉得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就是——提供了一个场所。
项心锦看着项心慈,不觉得这么简单,她夫家什么家世,段春云虽然小家子气了些女孩子心思又重,但绝对不敢与穆家撕破脸,为什么突然就:「心慈……」
「……」嘘,风吹来了。
你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项心锦想问,又问不出口,好像怀疑她一样:「心慈,你要学会相信我们。」
「……」
项心锦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讨人嫌了,深吸一口气:「你别乱跑,我去客房看看。」
「……」
项心锦不放心,又转过头:「谁带你走都不要走,知道吗?」
「知道。」裙摆高高的荡起,只要撒手,就能飞跃这片高墙。
…
项老夫人很快收到了消息,这么大的事,项心锦想压也压不住:「真是……真是……曹夫人也是她气走的!」
张嬷嬷颔首,这件事也有人说了过来。
项老夫人气的抓紧手里的虎头扶手。
张嬷嬷忍不住说句公道话:「这次不是七小姐的错。」
她在场吧!她在场能有什么好事,扫把星,到哪都能惹出事端:「让二夫人赶紧去看看,千万别出什么乱子!这都什么事。」
「是。」
…
穆夫人郑重的看着女儿:「她推的你。」
穆婉蓉点点头:「突然推过来。」亏她舍不得动手,到头来自己就像蠢货一样。
穆夫人瞬间起身:「岂有此理!」转身而出。
…
段夫人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穆婉容怎么敢那么对她的女儿,虽然丈夫在穆尚书手下做事,可不是他的家臣,大家同朝为官,她家就低人一等吗,还下这么重的手,她女儿以后怎么见人,
段春云害怕,更怕穆家追究他的责任:「是她推的我,是她把我往火炉里按,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