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将衣带提上来,拿了葡萄在手里,衣带带子重新垂落在地,她放了一颗葡萄在口中,好吃,还不忘娇娇软软的撒娇:「你说行不行吗?人家都这么求你了。」
你怎么求了,吃着求?项逐元嗤之以鼻,坐在书桌旁,批着手里的公文,不看房梁上的人:「不行。」
项心慈把剥下来的葡萄皮整整齐齐的放在房梁上:「你怎么那么难说话吗,你要是不答应,我如果和容度退亲了她们会笑话我的。」
项逐元都要笑了,停下手里的笔:「嫁给一个快死的二皇子就没人笑话你了。」
「那不一样,谁笑话我就把谁给砍了。」口气理直气壮。
善奇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说话的七小姐:说得好。
项逐元瞪他一眼。
善奇立即垂下头。
项逐元依旧看着手边的公务:「你这动不动就砍人的毛病,是怕你的名声太好。」
「她们都那么说我了,我还跟她们客气什么,让她们欺负到我头上吗,多让你心疼,我也是为你好压,哥,哥,哥你就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项逐元被她磨的耳朵疼,手里的公文都要看不下去:「你当二皇子是你家的东西,我答应了,就能把他嫁给你。」
项心慈张口就来:「我哥哥无所不能吗。」
善奇闻言,突然有点儿想笑。
项逐元看向他:「墨磨好了,你就出去。」
还……还没……
项逐元转头再抬头:「你为什么突然要嫁给二皇子,四殿下封太子和你有没有关系。」
项心慈觉得冤枉:「没有,和我有关系我就嫁给太子了好不好,位高权重的。」
「你站那么高是不是觉得我打不着你。」项逐元气的瞬间转过头,又瞬间转过去:「你少自以为是。」说完又转回来,重新打开一份文案,刚想写什么,笔尖重重的踏在纸上,墨迹晕开:「太子妃位置不是随便你挑的。」
「但是我哥哥能随便挑的啊,我哥哥说我能当,我就一定能当,好嘛,大哥,大哥……」
「……」项逐元真不想离她。
项心慈吸着手里的葡萄:「我当皇子妃有什么不好的,我看谁还敢寻我晦气。」
项逐元揉揉眉心,是啊,还怎么不当女皇,更没人欺负你!
项心慈用手帕抆抆手,将腰带解下来,长丝纱的裙摆瞬间如水一样散开,她绕过横梁上将另一头抽上来,两个顶端用专业的手法绑在一起,松手。
环形的绸缎垂在半空:「哥哥,哥哥,你怎么又不理人了。」项心慈手抓住丝带,身体如蛇一样滑下,脚瞬间蹬在打结处,身体带动长绳高高地荡起。
郑管家吓得赶紧把后面的屏风移开。
项心慈荡了几圈,稳定了速度和高度后,足尖缠住绸缎,身体在空中铺平,手臂扬起,翩然起舞。肯定耽误晚课了,就地做了就好:「哥哥,哥哥。」
你烦不烦,项逐元转过头:「你跟我说实话,你有什么目的。」
她的身影伴随着舒展的舞姿,远远荡来又飘去:「想当太上皇呗。」
「正经的。」
「当太后也行。」柔美的舞蹈,配上她口中狂言的话,却每一个舞姿婀娜又唯美。
项逐元揉揉没心,跟她讲道理:「你当九王爷是死的。」
「反正他是会死的呀,五年十年20年,我还是能盼到的。」项心慈身体翻转,如破茧的花大旋转后重新萌芽。
郑管家忍不住想叫好,想到现在的氛围,又乖乖放下手。
项逐元只觉得头更疼了:「……」
「哥啊,皇家有我你也好办事吗。」她故意控制着绸缎他面前荡过,飞舞的发丝也是她的语言,滑过他的眼眸。
项逐元没理她恶作剧:「你道什么都敢想。」我要你干什么,气死我吗!
项心慈让『秋千』荡起的更高一些,发丝全部扫过他的耳畔。
项逐元将她的头发挥开,盯着她:「你真以为项家无所不能,大姐的婚事尚且不是说和离就很累的。」
项心慈发丝再次扫过他眉梢,肢体的动作不停变换,她如空中起舞的凤凰,绝美,又让人移不开眼:「那是站的还不够高,够高了穆家敢说一句废话。」
看把你能耐的:「给我下来。」
「不要,被打了怎么办。」
项逐元忍不住笑了,看着空中晚课的她,忍不住伸出手,让她如沙的衣裙从手指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