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章叹口气,这群好事者,无中生有、胡乱揣测、思想龌龊:“以后提醒她身边别带可疑的人,还带帷帽,万一是刺客呢。”
“父亲教训的是。”
项章皱着眉:“你回头跟皇上说说,把林无竞换下来。”瓜田李下,都是血气方刚的人,先皇不知道怎么想的,弄这么些人在身边伺候。
“爹……”
“你别不当回事,你……”想到跟儿子说项七跟皇上的事为老不尊,这件事他们知道和不知道就是两个概念:“就是让你提一提,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事,你最近怎么在庄子上?那个女人跟你闹了。”那个女人自然是指,该在庄子上该安分分的人,结果听说去三山花节了,还闹的沸沸扬扬。
“没有。”
“你别包庇她,她是不是觉得委屈,不愿信守承诺了!”
“没有。”
“但到底活着,她还知道你的事,回头,让她称病吧。”
“我的事不至於因为她有什么变化,爹不用管。”
“心慈手软,她死了更安全。”
“这件事我心里想数。”
妇人之见,就算负了那人又如何,难道等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了再处理,玄简的尊严何在!
项章还项再说什么,可到底不忍再跟他谈这个问题,既然玄简下不了手,他处理了就是:“忠国夫人那边,你看顾周到些,让你大姐住到忠国府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外甥最近病了,大姐抽不开身,再说过了病气给夫人也不好,何况小七也没应。”
“你跟她把里面的道道摆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大姐还能碍到她!”
项逐元不说话了。
项章见状便知道没戏,至於让项承去说,项承更没戏,项承在他那个长女还有他那个死了的元配那能办成什么事,真若是个一言九鼎的,也养不出如此张扬的女儿。
“行了,行了,让她亲妹妹去总行了吧。”
“十二妹要成婚了,不宜出门做客。”
项章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能骂,他这个大伯总不能住进去!这个逆子怎么就不懂,看住了忠国夫人,千万不能让她……
行了,他操什么心,反正横竖是个死,要不然就是被人戳脊梁骨死:“你忙去吧。”
“孩儿告退。”项逐元直接转身走了。
项章看着儿子潇洒离开的身影,目瞪口呆——他都是为了谁!他一个侯爷连国公都不是!
一个胆大包天,一个装死到底,有能耐……又能耐把皇上也迷的晕头转向,皇子都出在他们项家人的肚子里。
想到宫里有人有孕了……
项章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也是一个老臣、忠臣,临老还晚节不保吗!十恶不赦、大逆不道,胡思乱想。
项章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除去:“项承呢!五老爷呢!他又不是刑部尚书,那么卖命干什么?难道他还想靠实力做上去!”
管家被喊声叫进来,听到最后几句缩在门口不出声。
项章看眼进来的项盛冷哼一声:“要你儿子有什么用,跟了世子那么多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过!”
传出来了,您更担心:“……侯爷还找五老爷吗?”如果找,小的给您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