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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心慈拿过碗,示意焦耳再给他添口水,依旧有些疑惑,不要了?还有这等好事?
项心慈看眼母亲。
芬娘不敢把手里晾凉的鱼汤给外孙,但隐约、好像懂皇上为什么将殿下送过来。
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使心慈会错意,毕竟那是皇上应该不会委屈自己,说不想看到心慈,就是真不想看到,不至於用太子做文章。
何况也有可能是知道了风将军的事,将太子送过来,敲打心慈。dia但不管什么原因,皇上将太子送过来,未必不是好事。
秦姑姑担心夫人乱想,急忙道:“殿下肯定想娘了,让殿下在咱们住几天也好,咱们小殿下这两天总是在室外活动,都晒黑了。”
“刚才你还说他白白胖胖的。”
秦姑姑哑口。
项心慈看着怀里的人:“你是不是闯祸了?要不然就是跟父皇吵架了?总不能是你父皇把你扔出来了。”
“唔唔……”
项心慈看向林无竞:“你觉得呢?”
林无竞心里隐隐有点猜测,比如,因为风汲的事?“估计是怕夫人许久未见太子,思子心切。”但与芬老夫人顾虑的一样不确定是敲打还是挽回。
项心慈亲亲自家儿子小脸:“行了,跟着娘亲吧。”
“哇——”他的汤。
“哭什么?想出去玩……”
夜里,熄灭的烛火被吵闹的声音唤醒,雅棠殿寝宫内又点起了蜡烛。
项心慈穿着单薄的紫色云纱,长发垂下臀际,双手抱胸,目光不善的盯着在床上哭闹的儿子:“你要是这样哭的话,咱们就没法聊了。”
梁轩晟不依,哇哇的哭着,他饿了,他要奶娘,要吃东西、要喝奶、要吃米糊。
项心慈提醒他:“你从熄灯到现在已经吃了两顿了。”两顿!什么概念!
秦姑姑、梁姑姑等人安静的垂手而立,地上还跪着太子的两位近侍两个小太监,均没人敢吭声。
“哇哇——哇哇——哇——”梁轩晟就是哭,孩子饿了必须哭。
项心慈被吵的头疼:“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梁姑姑看秦姑姑一眼:要不要提醒夫人,讲道理没用?
秦姑姑微微摇头,夫人又不傻,当然知道没用,只是夫人除了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抚闹的起劲的殿下罢了。
芬娘听到哭声,穿了衣服匆忙赶过来:“怎么又闹上了,刚才不是睡了吗?是不是又饿了,给他吃点儿东西,睡的安稳。”
“他吃几次了。”
“那也不能总让孩子哭,你看哭的多伤心,让他少吃点。”
项心慈态度坚定,以前怎么不哭,都是惯的:“那也不能这么吃,从他睡下到现在闹多少次了,你再看他那个脸,还吃,他就是力气再大耗费再多,也不是这个吃法,你让太医过来问问太医,他能不能这么吃?”
“哇哇——”梁轩晟滚了半天见没人理他,撅起小屁股边哭边往下爬,他要找父皇。
“你干什么?你距离上次吃饭还不足半个时辰,把你掉下来!行了,去给他弄点儿水来。”
梁姑姑闻言如蒙大赦,急忙去取水。
芬娘赶紧把孩子的脚弄上去,也不敢抱苦恼的太子:“好了,好了,不哭了,饭来了。那也要慢慢儿教,你看孩子哭的多伤心。”
“我怎么没有慢慢儿来,我一个时辰前才让他吃了一次。”上半夜还没过完,他已经哭第三次了,三次!
“那也不能这样哭,会生病的。”芬娘想抱,又不敢。
林无竞匆忙进来,抱起哭的眼泪汪汪的小殿下:“怎么了?他要吃就让他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