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皙应道。

顾铭景挑眉：“你有吗？”

“我？”楚皙看他一眼，略骄傲地仰起头，“我当然有啦。”

多么可爱又有创意的乳名，因为是“除夕”，所以叫“年年”。

顾铭景往她身边靠了一点：“叫什么？”

楚皙鼓腮， 想了一想。

乳名这东西是家里的长辈称呼的比较多，父母走后现在也只有奶奶在叫，如果被顾铭景知道了叫出来，听起来自己就像矮辈分了，她又不是小孩子。

顾铭景现在对楚皙的乳名十分有兴趣，又追问：“是什么？”

女孩子比较常用的有哪些？恬恬？贝贝？宝宝？

顾铭景想到这些可爱中带着嗲的叠词可能会是楚皙的乳名，仿佛想到楚皙小时候的样子，唇角带笑。

楚皙清了清嗓子，看着顾铭景，终於十分正经地吐出两个字：“翠花。”

顾铭景：“………………”

楚皙乐得咯咯咯直笑。

顾铭景拉着脸把楚皙小脸掰过来面对他：“到底是什么？”

楚皙两腮被他一只手掐着，嘴唇像条小金鱼一样噘起，她对顾铭景这种攻击人脸的做法非常不满，骨气得很：“不说。”

顾铭景手收紧了一点，楚皙的嘴又翘高了一点，他凑近：“那以后就是楚翠花？”

楚皙：“………………”被自己起的名字土到了。

而且这样被捏脸实在是太没有尊严了，以前当小情人的时候明明都不捏脸的，楚皙扯着顾铭景的手臂，含含糊糊，似乎生气了：“你才翠花，晃（放），晃（放）开我！”

顾铭景不惹恼她，知趣放开手，楚皙只觉得腮帮子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唇便覆上一片温热。

“唔，”楚皙拳头捶了他胸口两下无果，只好闭上眼睛，浅浅地回应。

今天的吻似乎格外浓烈些，也似乎更有占有欲，顾铭景一点一点地逼近，楚皙慢慢向后退，退到最后，身子在沙发扶手和椅背的角落，无处可退。

空间逼仄，楚皙晕晕乎乎的缺氧，寂静的夜，独处的男女。

她不由地“嘤”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人心尖仿佛都被撩了一下，顾铭景闻着她身上馨香，眼神极深，看到她双颊微红眼神迷离的样子，揽住腰，要往卧室里抱。

楚皙又觉得自己眼前在冒星星了，分不清对与错，只感觉身子离了地。

算了。她没太多思考，闭着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