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抹成泥猴了,面前的黑团一团一团地过去,有些30分锺才散去,有些3分锺就走了,我意识到,这个林子的一个方向,一定有一个风口,这些毒雾应该是从风口中来的,但是太黑了,我们无法分辨风的方向。
到了最后,所有的毒雾几乎都贴在坑面上,我的脸和手全部都被腐蚀流出了液体,和之前那些蛇一样。我几乎不能呼吸,吸入一口气就像吸入了辣椒一样,整个肺巨疼。刘丧小心翼翼地把四周的淤泥在自己身上堆了起来,一直没有停。
我也学他,我发现不停地把泥抹上来,能够缓解皮肤的剧痛,於是两个人就像泥沼中快死的鱼一样,不停地往身上泼泥。
你知道积在坑里,往自己身上泼泥是很难的,但是往对方身上泼就很容易了,我们往自己身上泼了半天没什么效果,我把牙一咬,就往他身上泼,很快他身上都多了一堆,他慢慢反应了过来,立即也往我身上泼。
我们两个人互相泼泥水,我头转过来看着他,他也转过来看着我,月光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大概感觉我们两个人互相瞪着。
慢慢地,这些毒雾离我们越来越远,然后天慢慢开始亮了起来,我已经完全条件反射地在扑通手,浑身冰冷,所有的皮肤都泡发成豆腐皮了。
等我们从坑里翻出来,我哇一口血就从嘴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瞬间歪倒在地,刘丧想扶我,手扑通了一夜没力气,只好用背挡了一下,我没摔倒,坎肩把我扶住,朦胧中我就看到所有人的皮肤,全部都腐蚀坏了,全部都是水泡。
“毁容了。”坎肩默默道,“老板,我们还有救么?”
我碰了碰自己的脸,疼得要死,嘴角还在流血,再想站起来,发现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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