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用过浴桶”九阴坐在他怀里惊讶的抬头看他,宋燕音是在找死。
裘衣轻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塞在她指尖,握着她的手,从他另一只耳朵上生生穿了过去,血珠子流在她的指尖。
是疼的,他抿了抿嘴,才又道“我认罚。”
九阴看着他挂着血珠子的耳垂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他这人是不是就喜欢被折磨被欺负,“疼不疼啊”她又有些心疼起来。
他侧头吻她的发,叹息一般呢喃“疼的。”
他像个小猫一样拱在她的脸侧黑发里,她刚想说什么,他忽然从黑发里抬起了眼,盯着窗外对她竖指“嘘”了一声,“夫人听见了吗开始哭了。”
九阴也看向窗外仔细听,是,她是听到了大雨里传来的哭声,混在雨声里。
是皇后的声音,她哭着说“这是安儿的这是安儿的靴子他人呢他人怎么还没有找到”
系统根本不敢开口,它如今觉得这两位都很病。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李将军浑身泥浆的带回来一只靴子,那靴子是裘望安的,他们在山涧还找到了摔死的马和一摊血,可是没有找到二皇子。
不知道是被水流冲走了,还是被山中野兽叼走了。
皇后听的心惊胆战,抓着那靴子再没忍住的哭了起来,她为安儿哭,也为自己哭,她生下安儿却又被迫送他去道观那么多年,她才将安儿接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而她的夫君坐在殿中半点难过与愧疚也没有,仿佛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李将军在说,雨太大,已是再次发生了滑坡,险些将他带去的人埋在山涧下,只怕现在带人下山会造成人员伤亡,也找不到人。
他请示圣上,该如何做。
裘景元坐在正堂里眉头皱成了结,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儿子,令一边他的部下,他要为了救儿子将部下豁出去吗只怕寒了这些将士们的心。
“圣上”皇后哭着跪在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袍满脸揪心的泪痕,“安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如今一定在等着我们救他,您忍心不救他吗”
裘景元看着他的皇后,慢慢伸手将她拉起来,叹息道“安儿是朕的儿子,是天子,必定有真龙庇护,不会出事的。”
皇后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他的话是要舍弃安儿了
“李卿,命人暂退到安全的地方,等雨小一些立即下山涧找二皇子。”裘景元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下了命令,他这个皇帝得来不易,要收拢人心。
皇后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好狠的心,弑父杀兄,如今连儿子也可以不顾死活。
她想叫顾朝带人下山去找,顾朝却在后堂低低与她说,若他光明正大带人下山去找不是叫圣上下不来台,与圣上作对吗顾家不能这么做,但他已命人暗中去找了,叫她放下心。
她此一刻才发觉,做皇后,做顾家的好女儿,太难太难了。
这雨整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稍微小一些,李将军带人下山涧去找。
大厅里的人整宿没有合眼,圣上和皇后都坐在这里一夜,谁敢下去睡觉
大师带着寺中弟子在做早课,也在为二皇子祈福,皇后也去了,她跪在佛祖金身下,希望心中的愧疚能少一些。
她此生作恶太多了,害了太多孩子,所以佛祖才将罪过怪罪在她的孩子身上吧她的大儿子生下来就夭折,她的安儿苦难半身,又遭此横祸,她却不能做什么。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年轻时为了做皇后,为了保住后位只能流掉那些妄想跟她争宠的、不听话的妃子的孩子。
她不曾想到,以后为求一子要遭受这样的代价。
这场雨怎么会下的这么久下了一夜,又下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才越来越小。
山中的路被冲垮,到处泥泞难行。
直到天再次黑下来,也没有找到二皇子。
禅房里用过晚膳的九阴也有些犯嘀咕了,裘衣轻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真把裘望安给杀了吧
裘望安的状态栏里一直是紧张张。
没有变过。
虽然裘衣轻昨夜跟她解释了宋燕音之事,但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的计划,只说让她等着看好戏。
她坐在房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夜雨,将最后一颗冻葡萄吃完,看向了裘衣轻。
裘衣轻合上了经书问她,“吃完了”
她点了点头。
“那走吧。”裘衣轻挥手叫来止水,让止水将他扶坐进轮椅里,盖上厚重的披风出了禅房。
九阴跟在他身侧,刚要问他去哪里。
就听见隔壁院的大厅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跑进大厅急报道“找到了二皇子找到了”
找到了
九阴跟着裘衣轻匆匆忙忙去了大厅,那大厅里聚满了疲惫的人,呼啦啦全跟随圣上和皇后涌出了大厅。
在寺门外李将军之子李立扶着一个人在将士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人正是浑身泥泞的裘望安。
“安儿”皇后急叫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立扶着裘望安到殿门口,裘望安一瘸一拐的,像是腿受了些伤,瞧着皇后傻乎乎的道“母后、母后别哭,安儿没事。”
圣上吐出一口气,看着这个傻儿子又是心累又是无奈,“你没事,却是把你母后吓坏了,怎么做什么事你都如此的莽撞不当心”
裘望安站在那里低下了头,轻轻眨了眨眼,他就知道父皇一定会怪责他。
“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圣上还在说什么”皇后终于忍不住第一次顶撞了圣上,上前去扶住裘望安,红着眼问他,“可伤着哪里了你是腿”
“皇后娘娘放心,二皇子只是扭伤了腿,修养几日便好。”李立回禀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快传太医来给安儿瞧瞧。”皇后忙道。
裘望安却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母后我、我还有、一事。”
“有什么事找太医瞧过再说。”皇后扶住了他。
他却扶着皇后的手跪了下去,被雨水淋湿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紧张的更结巴道“我、我我遇到了、仙女姐姐是她、她陪我,我才能躲在、山洞里、这么久不然、不然我就、就死定了。”
什么仙女什么陪伴
皇后听的混乱,双手想将他扶起来,他却执意不肯。
李立替他回禀道“圣上,娘娘,微臣在带人找到二皇子的时候,是在山涧下游的山洞之中,二皇子确实是被水流冲了下去,却遇上了一个姑娘,两个人躲在山洞里,生了火,才得以撑到我们去救人,二皇子说那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且”他有些赧颜的放低了声音,“两人都落了水,在山洞中烤干衣物,相互取暖。”他说的委婉至极。
“微臣将那名女子也救了回来。”李立道。
裘望安松开皇后的手,又面向裘景元道“父皇、我我要娶她,还请、父皇让她、嫁给我”
裘景元瞧着自己这个儿子,他苍白着脸狼狈至极,到底是他的儿子,他于心不忍,伸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苦笑道“怎么你遇这一次难竟是开了窍”从前他如同三四岁孩童,根本连娶妻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懂。
皇后也惊讶,安儿居然主动说想娶妻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她立刻顺着安儿的话说服裘景元道“圣上还记得安儿捡起的那支签吗签上说安儿近日就会遇到仙人,治好他的病,难道安儿遭此一难并非是难,而是机缘遇到那名女子就是挂签里所说的仙人若真是如此,说不准那女子是安儿的福星良缘,能冲喜将安儿的病症治好。”
这倒是太机缘巧合了。
裘景元听着若说不信,又觉着这般的巧,真给安儿娶个贤妻倒也是好的,只是在安儿没有治好之前,他不会允许安儿生下子嗣,“那名女子在哪儿可问过是谁家女儿”
李立挥了挥手,他的属下就带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女子进了寺中,她披着黑色披风,头发尽湿,刚走进寺中就抬起了头,在人群里找人,目光落在了皇后的身后,顾朝身上。
顾朝一愣。
皇后也僵住了身子,而她身侧的裘景元盯着那张脸惊的半天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顾朝送去温泉的女人吗怎么会出现在山涧又和安儿在一起的
她看着顾朝和裘景元紧抿着嘴越走越进,一步比一步沉重。
裘景元的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挪开,那张脸和红帐之中潮红的脸一模一样就是她。
“就、就是她”裘望安拉住了她的手,“父皇、我要娶她。”
裘景元的脸色阴的比天际的黑云还要难看,他盯着那张脸冷声道“婚姻之事怎可儿戏,此事日后再说。”
回廊下,扶着裘衣轻轮椅站着的九阴惊叹的拍了一下轮椅,这就是裘衣轻的局裘衣轻的大礼
裘衣轻好阴啊居然布了个父子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二更了我们裘娇狗宫斗没有再怕的,阴险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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