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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祤宁身形虚晃了下,虽然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但她还是一秒内给自己设计了好几句找回面子的话。

可周时聿却好像没什么耐心听她编故事,直接打开车门:“上车。”

他又说了一次,淡淡的,却有几分不容商量的语气。

被戳穿的尴尬加上积压一晚上的不爽,都因为周时聿这个语气而瞬间爆发。

裴祤宁血压蹭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周时聿你凶谁呢?”

“你晚上抬我的价我还没跟你算,刚刚在楼上你什么意思?”

“你是存心来膈应我的吗?”

可能是觉得隔着一道车门影响发挥,裴祤宁直接坐进副驾驶位置面朝周时聿——

“怎么,不欢迎我回国?”

“还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心头好,不服气?”

“你有意思吗,哭脏你一件衣服记到今天,我——

啪嗒一声。

周时聿突然越身过来系好裴祤宁的安全带。

一阵轻淡的木质香从鼻间掠过,裴祤宁话语顿住,人也愣在那。

看了看自己。

靠,她怎么骂着骂着就上车了。

“我没你那么小气。”说完这句话,周时聿视线转向前,发动了汽车。

“……”

裴祤宁对自己一时失误竟然坐上了周时聿的车这件事很不齿。

可坐都坐了,也不是什么不能成立的事。

“便宜你了。”裴祤宁哼了声坐正,给自己找面子,“能送我回家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半晌,却听到那人好似笑了一声。

裴祤宁侧眸去看,刚好捕捉到唇角那一抹极轻的弧度。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嗯。”

他不咸不淡地回应,反而让裴祤宁不知接什么话。

算了,一个临时司机罢了,为什么要跟他说话。

裴祤宁也高冷地转头看窗外,不再搭腔。

其实裴祤宁和周时聿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说,大概便是周时聿在裴祤宁成长的过程中一直像一道阴影压制着她。

他过於优秀,总是家人拿来说教比较的对象。

裴老爷子总说:同样是继承人,你就不能跟人家时聿学学。

从十几岁念叨到二十几岁,大小姐总会逆反。

反着反着,这种压力和情绪自然便投射到了周时聿身上。

处处都想跟他争个高低,不甘落於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