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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动作微顿,笑了笑,“是吗?那到时候要不要来哥哥的部门看看?”

裴祤宁也笑,“再说。”

那头,裴昭拉着宋沅沅不停问娱乐圈的八卦,听到她最近和程致合作,裴昭忍不住道:“下次我要去探班,我喜欢程致,他超帅的。”

顿了顿,又抿唇笑,“不过还是没有聿哥帅。”

她转头看周时聿,“聿哥,你今天穿的这件衬衣是什么牌子?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裴祤宁嗤笑,心想什么了不起的衬衣,她刚刚怎么没觉得。

裴祤宁吃着东西,故作随意地落过去一瞥,上下打量了两眼,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正要收回视线,就听到周时聿平静地说:“一个喝醉弄脏我衣服的酒鬼赔的,不清楚牌子。”

“……?”

裴祤宁差点呛住,刚转过来的视线马上又折回去,睁大了眼再次上下打量。

她嘴里的食物忘了嚼,刚好周时聿也抬了眼,与她视线碰上。

男人眉骨轻轻一挑,意味不明。

裴祤宁心跳莫名虚了几分,生怕这人下一秒要揭露自己这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

於是马上给周时聿发信号,“赔你的衣服都这么好看,看来人家很有诚意嘛。”

——我已经很有诚意赔给你了,其他就给我闭嘴,不准说!

周时聿当然知道裴祤宁在想什么。

他看她一眼,很轻地笑了笑,一副看穿懒理的模样。

一件衣服而已,本也没人在意,刚好宋星野这时聊起了自己电竞队的事,话题总算有惊无险地跨了过去。

裴祤宁悄悄松了口气,但还是在心里懊恼,自己一时大意,在周时聿那留了把柄。

吃完饭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

裴祤宁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冲刷掉在外面带回来的细菌灰尘,换上干净的衣服,做足一切仪式后才能上床。

今天也不例外。

当从头到脚按自己的规则保养完后,裴祤宁疲惫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脑中却浮现周时聿今天穿的那件白色衬衣。

关於这件衣服,是裴祤宁最不想提的一段回忆。

去年年末,她还在国外读书,试水投资并主持了一个小型项目,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可到后期却因为一些失误导致整个项目流产。

经济上的损失是其次,当时,裴祤宁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其实裴老爷子说得没错,她的确一直在以周时聿为自己的目标努力,人家那些千金小姐出去读的不是珠宝设计就是艺术史,只有她,义无反顾地选择金融商科。

所以那次失败对裴祤宁的打击很大,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公寓里喝了很多酒,最后喝到不清醒的时候往外拨了个电话。

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那个电话拨给了周时聿。

巧的是,他那段时间刚好就在伦敦出差。

离谱的事因为各种巧合而发生。

裴祤宁喝醉了,打给了周时聿。

周时聿也来了她的公寓。

据说,据他所说——

她抱着他哭了两个小时,最后还不肯放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