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爆发了吗?”沐阳问道。
巴蒂斯特教授一愣,然后脸上带着几分苦涩说道:“是的,流感爆发了,看来你对这种疾病的研究很深入,要不然也不会开口问出这样的话。现在巴黎的医院已经人满为患,而我们对这种流感竟然束手无策,任何药物都起不到很好的效果,法国政府已经下令,进行局部隔离戒严。”
“其他地方呢,难道只有巴黎吗?”沐阳追问道。
“不只是巴黎,所有我知道的地方,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甚至中国、日本,都已经有了这种疾病的预报,我们研究发现,这种病很像是流感,所有症状都像,可是使用治疗流感的药物,却收效甚微,而且这种流感,越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越是容易被感染,而且救治的难度更大,这另我们很费解,要知道,普通的流感,年轻人的抵抗能力,是要强过体弱的人。”巴蒂斯特教授不解的说道。
“这是上帝的惩罚。”沐阳摇头低声说了一句。
“威廉姆斯先生,医学是科学的,这只是一场流行感冒,请不要往上帝身上扯。”巴蒂斯特教授身边的年轻助理贝尔纳脸带嘲讽的说道。
“你不相信上帝吗?”沐阳撇了一眼这个一直仰着脖子的家伙说道。
“我相信,可是我不相信什么上帝的惩罚,而且你用的华国巫医也未必见效,可能只是碰巧艾伦斯威夫特自己好了呢,这并不是没有先例。”贝尔纳阴阳怪气的说道。
沐阳对他的评价就是,傲气,可能有几分才学,但是为人处世很不成熟。
“那你继续研究你的科学好了,干嘛来找我。”
贝尔纳被沐阳的话顶的满脸通红,却无言以对。现在整个法国对这种病都束手无策,他又有什么办法。而且他也不相信,沐阳这样一个军人。会有办法治疗这种疾病,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对沐阳充满着不信任的感觉,所以说话做事都带着几分轻蔑的意味。
“好了贝尔纳。”巴蒂斯特教授呵斥了自己年轻的助手一句。然后对沐阳说道:“威廉姆斯先生,我代表法国国家医学科学院,邀请你参加我们的研究。”
“对不起巴蒂斯特教授,我是一名军人,现在还在打仗期间。我不能擅离职守,所以我不能答应你。”沐阳答道。
和法国人一起研究治疗流感,有意义吗,沐阳可是英国人,他的家族也在英国,就算在法国取得再大的成就,又有多大作用呢。
沐阳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乡村别墅继续度假。
巴蒂斯特教授没有放弃,他找到联军司令费迪南.福煦将军,沐阳的借口是正在打仗。他请求福煦将军调派沐阳到法国医学科学院参与研究工作。
可是沐阳是英国人,虽然福煦将军是联军司令,但对於调一个英国人出军队,那可不是他能够做到的,对於约瑟夫威廉姆斯这个名字,福煦将军已经有了几分印象,现在再次听到,也有几分惊奇。不过为了法国的安危,他还是给英国司令道格拉斯.黑格将军写了一封信。
而在道格拉斯.黑格将军的桌案上,现在却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法军传来的福煦将军的信件,另一份是来自英国本土的一份电报,黑格将军左右看了看,然后把福煦将军的那封信直接丢到了废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