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夏冰努努嘴,「对了,律哥,你下周五要过生日了吧?我们找个地方给你庆祝吧。」
「那天,我要参加奥数比赛。」严以律声音微冷。
「你不是周五考试吗?周六嘛,刚好大家都有空。我们把我姐还有小黑都叫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玩过了。」
严以律越过夏冰的视线,看向那恋恋不舍离开的身影,莫名觉得唇舌有些干燥。
「好。」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同意了。
乌淇淇又逛了逛,终究还是没买那套心仪的睡衣,她捏着钱去了批发市场。
「姐姐,如果我回家遇到不会的地方,你可以教我吗?」
「你丫头嘴巴可真甜。」五十三岁芳龄的「姐姐」笑眯了眼睛,又塞了一把小样给乌淇淇。
「买这么多线,是要给男朋友织围巾吗?」
似乎被踩到了尾巴一般,乌淇淇慌忙摇头,胡乱解释道:「不……才不是呢,我……我家养了一只猫,我……我怕它冷,给它织毛衣……」
「姐姐」但笑不语,「是是是,小姑娘人美嘴巴,心还善良。你们家的猫真幸福。」
乌淇淇抱着袋子,快步走到店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现在的小丫头哟,明明买的是围巾的织法,偏偏说是给猫织衣服。不过,现在这个年头还有人手织围巾,真是不容易。年轻真好。」
「姐姐」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来小姑娘的欲盖弥彰,她在身后摇摇头,羡慕地自言自语道。
乌淇淇才不想承认自己是想给严以律织围巾。
天气冷了,她想杨晓武和乌云海都织一条。
虽然隔壁家的大黑和她不对盘,但看在她总是勤勤劳劳帮他们家捉老鼠的份上,她也给她织一件小马甲吧。
至於严以律,如果线还有剩余的话,勉强给他也织一条吧。
路口,她忽然看到了严苓春。
「严外婆,你怎么在这里?」
「是小七呀。我出来给大黑买小鱼干的。」严苓春晃了晃手上的一包鱼干。
上次,严以律带她去了医院,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现在严苓春的神色好了很多。
「小七买了这么多线,是要打毛衣吗?」
乌淇淇摇摇头,毛衣她是不会的。
不过围巾倒是可以尝试。
「毛衣太难了,我想先来织一条围巾。」
「是吗?」严苓春惊喜拍着乌淇淇的手,「正好呀。我也好久没织过围巾了。想当年,小律外公的毛衣围巾都是我亲自织的呢。」
「是吗?」乌淇淇眼睛闪闪亮。
「是啊。」严苓春微微一笑,「我还会在围巾上绣花呢。小七要不要跟我学呀?」
乌淇淇眼睛一亮,「好啊,如果能绣花的话,我……我想绣一只猫,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两祖孙有说有笑往家走去。
乌淇淇把严苓春送回家的时候,严以律正在院子里给大黑洗澡。
平时乖戾的大黑这会儿变成了温柔小绵羊,在严以律的掌中,温温柔柔喵喵叫,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不过,究竟是和她不对盘。
乌淇淇刚靠近,原本还温柔的小绵羊瞬间变成了凶猛小狮子,冲她龇牙咧嘴起来。
「看来,你还是不招她喜欢呀。」
「哼。我也不稀罕。」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乌淇淇看着日渐圆润的大黑,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那么软那么胖的大猫,撸起来一定很不错。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意图,大黑毫不客气朝她亮出了爪子。
不过,险险被严以律抓住了。
瞬间,那尖锐的爪子变成了粉嫩可爱的肉垫。
「大黑,你可不要抓坏她。她这双手本来就粗糙,再抓就更粗糙了。」
乌淇淇微微一愣,随即缓缓放下手,不自觉地藏在身后。
「严外婆,我先回去了。」
「小七,不在这里吃晚饭吗?」
「不用了。我还要洗衣服做作业。再说了,我妈给我留了饭的。」
乌淇淇转身走出严家的院子。
她快步回家,放下所有的东西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她的手很白,手指也修长。
但如同严以律说的一般,她的手指很粗糙。
指缝、手心都有茧子。
那是她平时做家务留下的。
严以律的手也有茧子,不过是长期拿笔留下的。
夏雪最得天独厚,每天做那么作业,一双手却白白嫩嫩的。
乌淇淇叹息了一声,关了水。
想了想,又做贼一般地跑到了杨晓武的房间,拿出了她的乳液,学着记忆中杨晓武推开的动作,均匀地涂在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手柔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