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摄神取念,在场大部分人都看过哈利波特,就算没有,也因为这次巫师和巨龙等等一大堆的事件临时突击和恶补过资料。
而在这其中,迈克立刻认出了邓布利多的动作。
这个时期的邓布利多,就喜欢利用摄神取念来和人说话。
经过布莱恩和斯坦一来一回的配合,跟随布莱恩时间最长的迈克显然意识到布莱恩的想法和打算,但如果被邓布利多在纠缠下去,很快他们简陋的语言陷阱就会被识破,於是迈克立刻问道。
“提取人的记忆有什么危险?”
“。。没什么危险。”邓布利多还是非常诚实的,这时候的他就算这些人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性格这么恶劣,但邓布利多的本质不会变化,他很少使用危险的咒语。
“那我来。”迈克说道。
他的态度非常坚决,完全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看我的记忆。”
布莱恩等人都没有出声阻止,因为这是布莱恩计划好的,他早就打算这么做,而且迈克也的确不会有什么危险,至於赖瑞,就算想阻止恐怕也没人听他的。
反倒是邓布利多,到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决了,“为什么?”他问道。
“看了我的记忆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迈克说道,“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在里面。”
邓布利多立刻不再说话,麻瓜终究是麻瓜,毕竟麻瓜与巫师有别,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会将麻瓜和巫师放到同一水平线上。
他抽出一支精美的魔杖,轻轻挥点,立刻一缕银色的丝带从迈克的太阳穴流出,慢慢漂浮在空中,顺着魔杖的指引飘入邓布利多的脑袋里面。
随着银色光带进入,邓布利多闭上眼睛,消化着这些记忆。
趁着这个机会,布莱恩悄悄捅了捅还在发愣的迈克,然后问道,“嘿,傻大个,还记得我叫什么?”
“你是布莱恩。”迈克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白痴。
布莱恩无趣的撇撇嘴,而这时,邓布利多已经消化掉了迈克的记忆,他抽离的记忆并不算十分漫长,可以说非常短暂,大约就是最近五至十天左右的事情。
“所以。。我不是被魔法封印在雕像里面,我本身就是一个雕像。”沉吟了一会,邓布利多低声问道。
“是。”布莱恩有些紧张的看着邓布利多,最危险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他不清楚邓布利多会有什么反应。
“怪不得她看着不太对劲。”邓布利多指了指正在破坏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原来她也不属於这里。”
布莱恩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情况,邓布利多不愧是邓布利多,在得知真相之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这似乎也是被石板复活之后所有雕像的相同反应。
“但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阻止他,我们是巫师,而你们是麻瓜,他是我的同类。”邓布利多淡然的说道。
“保护麻瓜和清洗麻瓜的记忆,这应该是魔法部的是吧,哦。。你们这个世界并没有魔法部,我们是唯一的两名巫师。”邓布利多又补充道。
无论是年轻时代的邓布利多,还是年老后的邓布利多,无论他的性格如何,邓布利多的聪明程度都丝毫不见降低。
他善於利用人心,当然也善於把握人心。
“你是对的。”布莱恩说道,“我站在一名巫师面前,而我没把握瞒过你的魔法,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相信你的心里清楚。”
nzt不是只代表花言巧语,它能够做到的是在最正确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面对邓布利多,布莱恩并没有任何欺骗。
他只是坦然的看着年轻版的邓布利多,这个性格似乎有些恶劣,但仍然在心地中存有善良的邓布利多。
“愚蠢的麻瓜。”邓布利多再次摇摇头,低声咒骂了一句。
而当半晌之后他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幅淡然的表情,“我需要个帮手。”他抬起下巴说道。
。。。
都说帅不过三秒锺,就在易嚣侧头避让过那排冰锥之后没多久,他就开始感觉到整个左脸变得麻木起来,这种麻木从最开始的发木瞬间演变到又痒又麻的剧痛。
易嚣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然后就感觉到像是有某种东西掉落下来一样,摊开一看,不仅是满手的鲜血,甚至还有模糊的皮肉黏在上面。
“该死。。”易嚣暗骂一声,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奇怪。
下一瞬间,他的眼前更是陡然失去光明,整个左眼变得一片漆黑。
手中出现微弱的魔法光泽,易嚣面前的半空飘荡起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他在空中镜子般的倒影,眯着剩余的右眼,借着影子的微弱光泽,易嚣很快就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貌。
他的整个左脸已经彻底变得血肉模糊,眼睛早已从眼眶脱落,仿佛腐烂的干屍,严重处甚至露出森森的白骨,但更奇怪的,却是易嚣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
但随着温度的回升,他很快就感觉到左脸庞传来的阵阵剧痛。
“是冻伤,并且是魔法造成的极致低温。。”易嚣很快就判断出自己的伤势。
他低下头,立刻发现整个自由女神像的右侧王冠和后脑杓及背部等处全被寒冷侵袭,在上面附着一层薄薄的冰晶,寒冷凝结的地方,甚至连自由女神像的行动都变得异常吃力。
仅仅只是一排冰棱,但它的威力却恐怖如斯。
不仅散发出来的冷气冻掉了易嚣的半张脸,甚至只是蔓延出来的寒冷便直接冻住了大半个自由女神像的身躯。
但易嚣知道现在不是比较自己的魔法和对方威力谁大谁小的时机,如果不尽快治疗自己的伤势的话,一旦等着疼痛爆发,刺骨的疼痛就会直接吞噬掉易嚣的理智和神经,甚至会剥夺他的行动力。
要知道,少掉半张脸的疼痛根本就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没有犹豫的,易嚣坐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咒语暂时隔绝自己的痛感,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乌黑的水晶瓶,哑着光不反射出丝毫亮度。
他扭开瓶口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脸和脖子上,立刻,这些被冻伤腐蚀和脱落的肉块再次疯狂的生长起来,肉连着肉,血管连着血管,像是刚刚被硫酸融化掉,显得异常恐怖。
但这种恐怖的情形很快就消失掉,因为失去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