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云的速度不比电影中黄袍僧人的速度快多少,易嚣躲避起来自然毫无压力,但他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袭击自己,甚至早一步在这里埋伏起来。
仅仅因为自己向他打听过天狗森林的位置?这毫无意义。
易嚣刻意压制着全身躁动的魔力,身形闪现在旁边的空地上,“你做什么?!”他向张军云喝问道。
似乎是袭击已经暴露的缘故,张军云不在掩饰自己的声音,他的嗓子里传来咕噜咕噜意味不明的低吼,最后汇聚成一句话,“你只管去死就好了!”
“嗷!”
他的身上长出短而浓郁的毛发,毛绒绒的在皮肤表面覆盖上厚厚一层,变得活像一个毛球团般,他的指甲和獠牙开始前凸,变得细长而又尖锐。
锋利的爪子让他可以附着在墙壁上,天狗带给他的速度让他整个人化为虚影,贴着光滑的前面仿佛流光一样向易嚣袭来。
但真正的危险并不来自这里,而是。。
“阿瓦达。。!”
易嚣的身体突兀的向旁边一扭,一道绿光险而又险的从他身边略过,索命咒几乎贴着易嚣的肩膀,差一点就打中了他的心脏。
幸好他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那是索命咒的气息。
黛茜从阴影中浮现出来,她一直隐着身藏在易嚣的后方,似乎就在等着这致命一击,而在一击不中之后,她立刻开始强行幻影移形,“啪!”的一声出现在山洞的另一侧。
她的幻影移形非常生硬,山洞中巨大的声音几乎将易嚣的耳朵震聋,但易嚣没时间去抓她了,因为化作幻影的狼人已经入侵到了他的身边。
转瞬之间,易嚣的狩衣猛然化作一件白色斗篷,他向下一蹲,斗篷便将他全身都笼罩了进去,接着斗篷的表面变的坚硬无比,呼吸之间,就形成了一面钢铁盾牌。
“滋---!”狼人锋利的短爪抓在上面,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
钢铁盾牌的表面出现液体般的流动,下一刻,无数尖刺重新成钢铁狠狠的刺了出来,瞬间将易嚣保护成一个刺蝟,但狼人敏锐的直觉已经让张军云先一刻跳离了这里。
易嚣放下斗篷,它立刻回归成柔软的外套,易嚣将它披在身上,然后盯着俩人,轻声说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向旁边撇了撇,看到摆放在山洞中央的石台,那上面躺着一个天使,“你们不会投靠了这些东西吧。”易嚣皱起眉头,“简直疯了。”
但张军云与黛茜并未回答,俩人对视一眼,再次向易嚣发起攻击,火焰顺着黛茜的魔杖一股股的喷涌而出,而张军云也再一次开始顺着岩壁的表面和上方不断跳跃。
易嚣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狠狠一甩宽大的狩衣袖口,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原地。
他的身影重新在这个山洞的入口附近凝结出来,他要将这里封死,先把他们和天使的屍体关在一起,然后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只是没想到,俩人像是早就知道易嚣会来到这个位置,在易嚣出现的一瞬间,他们的攻击就调转方向,易嚣眉头一挑,手中瞬间出现一面金色的光盾。
他将防御咒的能量凝结在手中,这样可以抵挡更强大的攻击。
“砰!”黛茜的火焰被易嚣狠狠的撞了回去,张军云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的向后栽了好几个跟头,但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突兀的出现在易嚣身后。
在易嚣的感知中,探小姐的身影正在极速前进着,她的身后飘荡出与张军云和电影中黄袍僧人完全相同的虚影,甚至连带着锋利的忍刀都在空气中留下阵阵波澜。
她的出现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易嚣的脸色微沉,探小姐似乎没有给易嚣多少反应时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探小姐只是一个新人,但手中的短刀也不是装饰。
仍然被动的防御已经来不及了,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迎敌而上。
而易嚣也正是这么做的,他没在袖袍中的右手猛然抽出,然后直指探小姐的而去。
这一瞬间,探小姐的嘴角似乎咧起一个弧度,但还没等她的笑容真正绽开,就在下一刻僵在了脸上。
易嚣抽出的并不是什么魔杖,因为他的手中仍然空无一物。
“骗到你啦。”易嚣说道。
下一刻,无论是面前的探小姐,还是身后正在咆哮的狼人和黛茜,甚至是山洞中停放着的天使屍体,全部如泡沫般烟消云散。
化为虚影。
它们全都是易嚣的幻觉,或是说,来自天狗居所的幻境。
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易嚣抽出武器,也就是他的魔杖。
“继续藏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易嚣说道,“出来吧。”
随着易嚣的话音落下,山洞中的阴影处缓缓走来一个身披黄袍的怪人,它没有头发和眉毛两个眼睛也如同猫头鹰一样,黑色瞳孔占据了双眼大部分的面积。
它的鼻翼两旁露着两个裂口,正是易嚣要寻找的天狗。
“说明你的来意,陌生人。”他发出缓慢而又低沉的声音。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易嚣说道,“毕竟你从我脑子里面看到了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那是这片森林的幻境,源於你内心的幻境,与我们没有关系。”天狗知道易嚣指的是什么,但这里出现的一切幻境都是由森林掌控的,而不是它们。
哪怕之前这里出现了由易嚣内心主导的幻境,但天狗们仍然不知道易嚣的来意。
“我的目的。。自然是你们。”易嚣突然上前一步,直接逼近黄袍僧人的面前,它足以吓退大部分人的丑陋面貌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被易嚣吓了一跳。
它袖袍一抽,下意识的想要抓住长剑,但易嚣已经先一刻抓住了它的肩膀,幻影移形瞬间发动,俩人的身影扭曲的从原地消失。
跪在最外面那一排天狗中突兀的出现两个身影,正是易嚣和带着的那个黄袍僧人。
“你要做什么!”它再也不复之前的镇定,嘶哑着嗓子,有些仓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