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已经完全瘫坐在地上的霍莉探员暗自咽了咽口水，雅典娜在这里造成了一片地狱之景，浓郁的血浆和碎肉涂抹的到处都是，现在因为慌乱，这些东西都沾染到了霍莉的身上。

让这个自諡为精英探员的fbi看起来异常狼狈。

非常小心的不发出声响，霍莉探员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要僵硬了，她当然没有问你是谁这种蠢问题，作为跟踪了俩人半程的霍莉如果再认不出自己跟踪的目标，那未免就太不合格了。

正因为这样，她才格外小心。

她目睹了之前一切的战斗，强悍的身体，疯狂的速度，无坚不摧的力量，俩人凶残的战斗力给了她极其深刻的影响。

说真的，霍莉不确定对方抱有善意还是恶意，但如果是后者的话，恐怕她根本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霍莉正面临着一个最为常见的问题，人类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人类族群中的突变个体。

拥有强大力量的异能者们。

等等。。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说，也不显得好奇的话，未免有些太镇定了，这样会让对方怀疑，岂不是不打自招。

正当霍莉的脑袋里面转着这些纠结的念头时，易嚣却已经缓缓转过了身。

“为什么我要帮她。”

他在脑子里面向露西发出了提问。

“不是帮她，而是因为有必要确认一下被你打飞出去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生物。”

“以及。。她是一名fbi，这个世界是你绕不过去的存在，她会有用的，虽然她现在的身份不高，但接触的任务却正好是调查你们。”

“这种情况下，你与她接触，也是最不会引起怀疑的。”

“fbi么。。”易嚣神情不动，“还有接触的必要?我以为富江身处的那片战场里他们已经表明了立场。”

美国的军方，cia以及fbi，三方联手对乔茜进行围捕，显然，人类在应对自由人的方面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那只是索罗佐将军的人。”露西解释道，“你该不会觉得他可以代表整个美国吧。”

“面前的霍莉探员只隶属於fbi，她的任务并不是抓捕，而是调查情况，显然，索罗佐将军与真正的fbi并不是一条心，他隐瞒了很多情报。”

“两个部门之间尚且如此，整个美国呢。”

“人类从来都不是团结的生物。”

“你这样说很危险啊。”易嚣在脑袋里面低声回应道，“感觉你下一刻就会化身毁灭世界的智能危机一样。”

“你也不是人类。”

“我虽然是巫师。。但我仍然将自己认知为人类的一员，各种习惯也都和人类相同。”

“。。。”

面对这样说的易嚣，露西显然无法回应，只能用沉默来面对，好在，易嚣也没多追究这个问题，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你侦查一下。。我感觉周围似乎还藏着一个东西。”

但是紧接着在下一刻，脑海中的易嚣就神情一正，对着露西说道。

因为一切都在脑海中进行的，这一短暂的交流还没用上半秒锺的时间，等到易嚣彻底转过身的时候，他与露西的交谈已经结束了。

然后。。他就看到一脸纠结的霍莉探员。

同样，霍莉探员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

张了张嘴巴，霍莉探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开头，质问他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杀人，还是询问，或是示好，以及。。完全普普通通的交流。

这些念头在霍莉的脑海中快速一闪而过，但当她张开嘴巴的时候，却发觉她并没有真正的作出决定。

下一刻，声音到了口中已经变成了。

“你。。有超能力么?”

她犹豫着问道。

耳朵一动，易嚣似乎听到了之前被自己撞飞的那东西正从废墟下爬出来，但。。还有一段时间，并不足以为虑。

他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面前霍莉的身上，反问道，“你是在怀疑你的眼睛么。”

“不。。只是这一切，太令人不敢相信了。”霍莉苦笑。

自由人在掩盖消息，索罗佐将军也在掩盖消息，事实上，有关自由人的调查就算是fbi和cia两个情报机构知道的也不多。

可怕的不是自由人的匿藏能力，而是自己人也在隐瞒消息。

来源於内部的黑手永远是最无法防备的。

或许一些职位更高的人有所接触，但对於霍莉探员这样的下层人员，超能力和异能者什么的，仍然还只是电影和漫画里的臆想产物。

就算科技在进步。。恐怕也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与过程，甚至还要加上些巧合。

但随着易嚣这一次袭击seth公司，霍莉探员跟着溜下来之后，前一刻还只是漫画电影里的臆想产物，下一刻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纵然她调查的就是自由人的存在，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有些难以接受，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恐怕更是如此。

这些想法一旦蔓延开，霍莉就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在超能力没出现之前，人类的各种作品中总会设计出五花八门的能力，控制时间，读心人，心灵传输，有的异能的存在完全没有科学道理，完全是为了炫酷而炫酷，有的能力则强大到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甚至直接威胁到宇宙。

不知道。。真正的异能是什么样子。

对了，对方不会也有读心的能力吧，他似乎展露出了很多种能力，速度力量强悍的防御力和格斗技巧。。不，这些也可以算是一种能力。。

“我没有读心的能力。”站在霍莉面前的易嚣突然开口说道。

骤然出现的声音让霍莉脸上一僵，你都看到我在想什么了。。你竟然还说自己没有读心的能力。

等等，该死。。这句话不会也被他看到了吧。

霍莉的脸色紧张起来，但这个时候，易嚣的下一句话却再次打消了她的担心。

“你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真难为你能做出这样纠结的表情来。”

易嚣不擅长与人交流么，不，相反，他很擅长与人交流，只不过在交流的过程中缺少了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

感情。

那种真正发自内心的冷漠是很难被人接受的，因为在正常人眼里看来，这种做法就是翻脸无情，人渣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