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不过这股躁动就像以往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随着露西的双眼恢复正常，周围的空间也停止颤抖。
甚至因为持续的时间太短，这种震动就像是错觉。
事实上从未发生过一般……
“嗯?”
易嚣前进的步伐突然一个停顿。
作为一名巫师，尤其是得到了奥兹国的部分魔法知识之后，易嚣对於能量的感应已经敏锐到不能再敏锐。
不仅仅只是魔力，任何一种能量都包含在此列。
有的时候易嚣甚至觉得，与其叫自己巫师，不如称呼自己能量控制能力者更贴切些，在得到银舌力量之前，易嚣能够证明自己是一个巫师的手段还真不多，多是一些小把戏。
也就是得到银舌之后，银舌无所不能的神奇手段，才让易嚣有了几分真正巫师的样子。
就在刚刚的瞬间，易嚣感觉到那些高纬度能量似乎死灰复燃，重新开始向着这个世界汇聚过来。
他的动作顿时变得小心翼翼。
高纬度能量是一种他现在也无法控制的能量，易嚣不清楚这些能量入侵自己，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或许和吉冈信子这些人的下场大致相同，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被高纬度能量缠上。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如果高纬度能量死灰复燃，那么就意味着实验还有欠缺，它事实上是失败的。
虽然还有很多备用方案，但既然能够被挑选出来，付之於实现，显然，这个方案就是最完美的，其他的方案或多或少有些欠缺。
届时就会变得很麻烦。
好在这股能量消散的也很快，周围再次趋於平静，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但易嚣很清楚这并不是错觉，能量很不稳定，而且关键问题不是在於它是否稳定，而在於为什么不稳定。
易嚣不清楚原因。
在魔法阵和水晶球被损坏之后，连通高纬度空间的缺口就被关闭了，为什么那些高纬度能量还会试图进入这里。
如果说这一次的实验和前几次有什么区别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高纬度能量涌入进来的更多，停留的时间也更久。
但这些线索……根本得不出什么结论。
不过无论如何，这里不安全，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尽快从这里转移出去，然后将这片空间封闭……观察。
想到这里，易嚣也没有了细细打量吉冈信子的念头。
“还好么。”他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问道。
吉冈信子毕竟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即使被洗脑，她各项素质仍然被保留着，她似乎已经不再迷茫，但仍然有些疑惑。
“……好，从未有过的好，但也不太好。”
她疑惑着双手握拳，然后再松开，“我这是怎么了。”她问道。
吉冈信子改变的不仅仅只是外观，她的声音也变了，或者说……是她的内部构造，她整个人都被重新塑造了一遍。
此时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嘶哑，即使拔高音量，也听上去仿佛在低语，这并不是吉冈信子的主观原因，而是她的声带构造被改变了，无法再发出与人类完全相同的音调。
“你变强了，获得了力量。”
易嚣没有什么犹豫的说道。
吉冈信子不予置否，她能够感受到身体里那股强大的能量，就像是永远也用不尽，而且不仅仅如此，她的身体强度，思维的敏锐，甚至包括听觉等等感官，都被大幅强化。
原来的她……根本不可能打败现在的她。
但……
“我记得你说过，这种力量没有代价。”
吉冈信子语气清冷，即使她的声带变得嘶哑，即使她只能喃喃低语，但这股清冷却是永远无法剔除的，就仿佛深入她的灵魂。
虽然她没有直接用仿佛骨头似的外壳顶着易嚣的喉咙，但易嚣也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愤怒和杀意。
吉冈信子很满意这股力量，这种新的生命形态，当然，她也很清楚，有收获就要有付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她只是……为什么对方不直接告诉自己，反正他是禁锢了自己完成改造的，那么欺骗又有何意义。
难道……
“没错。”似乎早就料到吉冈信子会这样问，易嚣很熟练的答道，“事实上，这股力量的确没有代价。 ”
“你肯定是指现在的外表吧，完全不是人类了，但……这只是你形态的其中之一，换句话说你仍然可以变回人类，并且力量也不会丢失，同样，你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这需要稍加练习，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代表着吉冈信子两只眼睛的裂缝微微大了几分，作为动漫大国的成员，吉冈信子有的时候也会看看那些她认为很蠢的东西，不得不说，有的也很有趣。
形态，这很好理解么，她当然不可能听不懂。
没有回答，吉冈信子立刻开始尝试改变自己的形态，她没有询问易嚣，因为模糊之中她似乎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种变化应该是她的本能，不需要教授，她也能学会。
而易嚣不用魔法，都能猜到吉冈信子现在准备干什么，毕竟贞子，富江，甚至雅典娜的第一反应都是这样，女人啊……无法理解。
但现在却不是让她尽情试验的好时机，毕竟危险似乎还未解除，谁知道这些高纬度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先离开为好。
“白骨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让你控制这股力量，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
吉冈信子没有多少抵触，但听到易嚣的称呼，她却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不太适合她。
“不要这样叫我。”她反驳道。
但总要有个名字，对上易嚣流露出这种含义的目光，吉冈信子稍微想了一下，很快为自己重新挑选了一个很有禅意的名字。
因为一直以来，她就对佛学文化非常痴迷。
“……红颜白骨侍。”
她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