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使情商不够，她的智商也会告诉她这件事正常人，正确的处理方案是什么，她这样做怎么又会显得她作为亿万富翁又开始任性搞事，这些她的智商都可以解读出来。

就像曾经的易嚣一样。

即使性格古怪，科学家的智商也足以让他们理解普通人的世界，分析普通人的做法，虽然可能很不理解为什么普通人看起来那么蠢。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要比那些科学研究简单得多。

他们完全可以收敛性格，安静的做一个普通人。

多数脾气古怪的科学家，往往都是他们不想收敛自己的脾气，比如说托莉娅斯塔克，她有钱，她就是个亿万富翁，那么她凭什么不可以奢侈，不可以任性。

为什么要去理会别人的看法，别人的说法。

她就是有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托莉娅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意味着什么，这让她看上去格格不入，收敛起自己亿万富翁女的小脾气，麻烦就会立刻少很多。

但她不想这么做，千金难买我高兴。

这才是托莉娅的想法。

这也是问题的本质所在。

所以并不是托莉娅的情商真的低……只是……总而言之，佩珀小姐的生活很艰难，并且目前来说，看托莉娅这个真·富家女，亿万富翁，大科学家不是那么顺眼。

虽然这里应该是做不成男女朋友了，但还是可以做好闺蜜么。

不过即使是好闺蜜，看上去似乎也有些遥遥无期。

俩人可能还需要一个契机。

也或许根本就不可能。

回答完贾维斯问题的托莉娅目光有些茫然，而贾维斯则在通过各项数据分析着托莉娅现在的情况……

血糖低，体温低，心率低……

各项指标可以说否非常的糟糕，首先，她劳累过度，身体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一晚上她明明应该好好睡一觉的，就像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但这个噩梦竟然连她身体的自保机制都打破了……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诱发其他的疾病，比如说感冒之类的，然后通过感冒在引起肺炎等等……

其次她现在的血糖很低，托莉娅没有低血糖的病，现在的症状，完全是疲劳引起的。

而除了这些能够观测到的指标之外，托莉娅的状态显然更糟，贾维斯好一通分析也没有分析出准确的结果，它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层面，一个它无法接触到的层面。

人类的精神。

显然，噩梦对於托莉娅的精神打击很大。

但贾维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它有身体的话，或许这个时候应该给托莉娅一个温暖的怀抱，但……很可惜。

“需要一个拥抱么，女士。”贾维斯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不同於往日冰冷冷的那种冷幽默，贾维斯现在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暖，它绝对是超频在发挥了，它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音频增幅器在发出的痛哭和哀嚎。

但托莉娅并没有反应。

仍然坐在床上，目光略显呆滞的盯着眼前。

贾维斯立刻切换到了小呆的线路，控制着它，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如果一杯热水还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它只能呼叫佩珀女士了。

虽然她是斯塔克的秘书而不是保姆，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噩梦就呼叫佩珀看上去有些大惊小怪……但贾维斯的职责是保护斯塔克。

包括现在这种令人担忧的情况。

“吱?”

但出乎意料的，当蠢萌蠢萌的小呆晃晃悠悠的将温水递到托莉娅的眼前，还差点洒了出去之后，碰了碰托莉娅，她的情况竟然当机立断的有了好转。

“……小呆?”

她呆呆的的接过水杯，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机械手臂，那表情看上去要比小呆更适合小呆这个名字。

而小呆则表示有些兴奋。

和女神近距离接触了！并且没有挨骂！

对於小呆来说，把托莉娅斯塔克叫做女神并不为过，毕竟是托莉娅创造了它，嗯……这里说的是真女神，造物主。

而之前每次它试图帮女神做点什么的时候，总会将事情变得一团糟， 惹得女神跳着脚一顿暴骂。

这一次女神竟然没有骂自己……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斯塔克创造出了很多人工智能，但最成功的两个无疑是小呆与贾维斯。

贾维斯作为最初的，也是最符合人工智能定义的只能，甚至连托莉娅自己，对於自己到底是怎么创造出来的都一知半解。

科学进步是一个知识的积累过程，不懂的越多，就需要学习越多，然后就知道的越多从而才能创造。

但贾维斯……有很多知识斯塔克确定自己当时并不清楚，甚至是她后来补学的，但贾维斯却被创造出来了。

托莉娅只能归结於这是真正的灵光一闪，科学家的灵感。

哈，她果然是最天才的科学家。

没有之一。

而维罗妮卡之类的系列人工管家不过是复制贾维斯的而已，换了一定的数据库，本质与核心没有多少改变，并不能叫做重新创造。

至於小呆……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托莉娅发觉自己需要一些机械臂的帮忙，於是她一晚上的时间做了一大堆出来，与小呆同型号的有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小呆进化出了似乎像是某种思维与神智似的东西。

它也是唯一一个被保留下来的，型号非常落后的机械臂。

“……小呆?”

托莉娅像是终於回过了神，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这个时候，贾维斯恰到好处的再次发出了询问。

“女士，看起来，您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愣了愣，托莉娅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是啊……应该是很可怕……”

“但我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