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女子的目光深邃黑漆,几乎有如实质一般,高昂锋利的鹿角盔更是使她凭空比其他生物高了三分有余。
她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雍容的气息,好似与神话传说中那些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地,俯视着凡人的神灵一模一样。
无法确定这里是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同样高耸入云间。
真正意义上的。
周围的狂风在肆虐着,犹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咆哮怪兽,卷动起丝丝云层,拍打在黑发女子的脸上。
她的长发在随风狂舞,像是调皮的花中精灵跳跃在她的头盔之下。
而周围随着卷起的云层散开,竟然逐渐露出一片浩瀚的星空,她的头顶,就是旷阔无垠的宇宙繁星。
四周格外的寂静,似乎只能听到风声在呼啸,深邃的宇宙星空将这里点缀的格外清冷与孤独。
她仿佛是这里唯一的生灵。
孤傲而雍容的风情将她整个人包裹的犹如冰山似的,但。。她的双眼中除了深邃与数之不清的秘密外,似乎还隐藏着某些狡黠。
就如最灵活的麋鹿般狡猾。
就是这一丝的狡黠,却打破了她所有的高贵,使她变成了看上去就像是充满了心机的小女人,十分难以捉摸似的,虽然不会让人心生厌恶,但也很难让人第一眼心生好感。
只是她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这点。
相反,她的目光中更是带上了蔑视,变本加厉的俯视眼前的一切。
好似世间万物在她眼中,都只是蝼蚁一样。
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有对谁说过,就连她的亲生姐姐都不知道,平时她更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想尽一切试图证明自己。
但她的努力却从来没有被人正视过,并且姐姐身边的一些家伙还总是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
“一群愚蠢的蝼蚁。。”黑发女子略微咬牙的嘀咕着。
果然,除了她之外的家伙都是愚不可及的蠢货,蝼蚁,哪怕是她那位爽朗豪爽的姐姐也是一样的蠢。
她就不应该在意那群蠢货的看法。
他们生来就应该是被统治的。
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内心,精明如她很快就察觉到了内心的失衡,她原本是不该有着这些的胡思乱想的,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她在嫉妒自己的姐姐而已。
是的,嫉妒。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清楚自己就是在嫉妒。嫉妒自己的姐姐。
她的姐姐虽然蠢了一些,但却是个好人,嗯。。豪爽的好人,并且她也不是完全的蠢到无药可救,她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若谁真把她当蠢货看,那才是真的蠢。
她的姐姐只是更擅长用蛮力解决问题而已。
至於其他的了。。哼,蝼蚁。
黑发女子的目光再次变冷,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下方,好似穿透了层层迷雾与云层,落到了一颗蔚蓝的星球表面。
在那里。。似乎正发生着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米德加尔特。。”
中庭,也就是地球,是一个几乎被诸神遗忘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认,那地方有的时候还是蛮重要的,不仅仅是阿萨神族,霜巨人,克里人,都先后造访过这片不毛之地。
那里出现过战争,出现过争夺,也有着很多外界的遗留物。
黑发女子已经很久不关注那里了,甚至和其他诸神一样,已经将其抛之脑后,但今天出现的熟悉气息却让她重新将目光对准了那里。
当然,正常情况下她是看不到米德加尔特的,她又不是海姆达尔,但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些不一样。
她在米德加尔特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
。是的,非常神奇,就像是另一个自己。黑发女子很清楚米德加尔特上不会有另外一个她,那么可能造成这种效果的无非就是她最常使用的东西,器具,也叫做神器。
但更神奇的地方在於。。她没有神器。
好吧,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的确没有属於自己的神器,她的姐姐有一个,父亲有一个,她所在的国度宝库中也有着无数奇珍异宝与强大的神器。
但她没有。
她的手中有一柄权杖。。但那只能叫做武器,而不是神器。
的确,被神灵用过的武器就可以叫做神器,但那是凡人衡量的准则,也只有凡人将神灵称作神灵。
凭借黑发女子的眼光。。她肯定不能随便凑合一个什么东西,就叫做神器。
自己并没有神器这一点黑发女子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无所谓,她的力量再强,也很难在武力上胜过自己的姐姐,更何况她的国度已经和平了很久。
虽然。。她很清楚,和平永远都不是永恒的,战争总是一触即发。
但她给自己的定位就不是冲锋陷阵,如她姐姐般那样身先士卒,而是一个统帅,一个总揽全局的统领。
所以她并不介意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根普通权杖,还是她父亲的雷霆。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对米德加尔特出现的东西不感兴趣。
相反,这让她更好奇了。
借助这一缕来自神器的同源气息,这才让她隐约感应到米德加尔特中发生的事情,一些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
嗯。。仅仅借助神器的气息就可以感应到米德加尔特发生的事情,这还要归功於她掌握的魔法力量。
是的,不同於她姐姐强悍的力量与坚韧的体魄,黑发女子更擅长魔法,无论是蛊惑人心的魔法还是以假乱真的幻影,或者说最直接最纯粹的魔法袭击,她都擅长。
但。。只有她的心里清楚,她最擅长的,还是欺骗。
“蝼蚁么。。”
黑发女子的口中低声呢喃着。
她通过魔法尽量感应着米德加尔特发生的一切,但可惜,距离太远了,并且这一缕若有若无的神器气息也实在太单薄,甚至仿佛连接下一刻就会断掉似得。
即使她精通魔法,仍然只能获取到不多的信息。
她正在竭力观察着下方的一切。
首先她看到了易嚣,后者说并不是看,而是感觉到了,她听见了易嚣的话,也感受到了易嚣近乎没有波动的心理波动。
很奇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感情如此淡漠的。。中庭人。
或许说对方根本不是中庭人。
黑发女子自然听到了易嚣有关蚂蚁和靴子的细语呢喃,其实她还蛮赞成的,她也是坚实的蚂靴子理论拥护者。
但找到同类的新奇并不能掩盖这个中庭人的怪异。
黑发女子注意上了易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