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刺痛就像针扎一样,扎着托比的脑袋,扎着他的全身。。这让他从浑浑噩噩之中难得的清醒过来。
然后随着他睁开眼睛,看到南茜一脚踏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这种痛苦就变得更加强烈和真实了。
但同样,他也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强忍着下面传来的疼痛,看着还在用力碾着的南茜,托比再次哀求道。
“南茜,南茜我知道错了。。”
“你明白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这句话似乎格外激怒了南茜,她用力碾着脚下那坨烂肉,单腿呈现弓形,身体微微前驱的来到托比脸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这个人渣不配。。”
但还没等南茜说完,下个瞬间,原本还一脸痛苦的托比就突然脸色一变,满脸的痛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混合着扭曲与狰狞的恶毒笑容。
然后他用仿佛诅咒一般的声音咆哮着低吼道。
“你这个小!成为我的性。。”
“轰!”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再次传来,然后紧随而至的,便是之前的那种熟悉感。
“轰轰轰!”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托比从地面掀起来,但这一次的冲击与之前不同,它并不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冲击,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托比整个人从地面上捏起,然后狠狠的甩到右侧那一排大木箱子上。
而还没等他从这一连串的打击中反应过来,这只无形的手就再次拽着他,带着轰然的力量将其甩到了左侧的那一排塑料箱子上。
“哗-”
“啊!!”
几乎在眨眼间,周围就像是被风暴肆虐过了一样,原本整整齐齐摆放在仓库内的箱子们也因为这一连串的打击而被托比撞得七零八落,如同地震般崩塌下来,散落一地。
而混杂在其中的尖叫不是托比的,是那两个女人的。
因为南茜将托比当做布娃娃一样到处乱甩的时候可没有避着她们,散落下来的箱子就如洪流般倾斜到她们身边。。轰然而下。
多亏了两人反应比较快,并且也没有倒霉到直接被从高处滚落的箱子砸个正着,这才避免了被头破血流或者当场重伤的结局。
但即便如此,她们也是狼狈不堪到处乱窜。。尖叫声不断。
“咳!咳咳!”
托比不断咳出鲜血。
最初的那一波冲击还没有什么,不仅托比没有反应过来,恐怕他的身体都没有冲这么强烈的冲击中做出反应。
但下个瞬间,随着初次的冲击结束,他还被人拎着,仿佛破布娃娃一样到处乱甩将四周撞得七零八落。。来自五脏六腑的伤势便立刻让他再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然后鲜血就像是止不住了一样,开始大口大口的被他喷出。
毕竟利托在很短的时间内连续受创两次,脆弱的内脏甚至还没有恢复过来,就再次遭到了致命的撞击。。还是接连不断的。
这让托比整个人都变得奄奄一息,就像是下一刻就会随时都会死亡一样。
即便魔法生物的生命力都很顽强,也很难有什么生物能够承受这种攻击,更何况狐火也并不是以这方面而见长的。。它本身就没强到哪去。
“咳!”
托比早已经没有了哀求的力气,他甚至连痛苦的呻吟都挤不出来了,只能吃力的咳出大口鲜血。。的确让人很担心他会不会下一刻就死掉。
好在这个时候南茜似乎也玩够了,她将被抓在半空中的托比重新扔到地上,然后发出一声冷笑。
“很奇怪,
还是很疑惑。”“你可能忘记了。”
“我说过,我拥有一定的读心能力。”
“。。是的,是我的错,凭借你的智商,根本不可能记得我说过什么对吧。”
南茜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丝毫没有因为托比那快要死去的模样而感到心软。
“赫-”
“赫--”
托比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就像是一架老旧和被磨损严重的风箱。
他的喉咙里都是鲜血,甚至两个眼睛的下方也缓缓流出鲜血。。他的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配合着浑身的瘫软,看上去的确非常凄惨。
但南茜心理却没有任何同情。
因为他虽然看着凄惨,只是他之前想要做的那些事情,可就一点让人同情不起来了。
狐火具有魅惑的能力,尤其是针对女性,除此之外,它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特殊的魔法生物。
作为一种在日本民间被称作妖怪的东西,狐火的本体就像是一只大号的狐狸,看上去并不怎么漂亮,也不狰狞,尖锐的獠牙有些可怕,是一个实打实的野兽。
狐火身上有些腐烂的味道,除了尾巴尖和前肢肩膀处有三簇火苗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异的地方。
所以它释放魔法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眼睛。
此前在南茜靠近托比的瞬间,他突然撕下哀求的伪装,露出疯狂的神情,用仿佛诅咒般的语气去呵斥南茜。。那可不仅仅只是一段咒骂而已,而是一种真正类似诅咒的存在。
他在用最后一点属於狐火的力量凝聚在双眼中,试图通过双眼的传递,去扭曲南茜的意志。
有些像是一种深度的,快速的催眠。
而他准备将南茜的意志扭曲成什么样子,那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还好,南茜的小妖精血脉具有一定的读心能力,虽然时灵时不灵,并且还只是读取短暂的浅层心灵,但在刚才那种极致危险的情况下,她还是毋庸置疑的提前察觉到了托比想要做什么。
所以她才如此愤怒。
虽然她有大脑封闭术在保护自己,并且本身小妖精就是一种十分具有所谓灵光的魔法生物,很难会被这样扭曲意志的心灵魔法所影响。。但想必没有一个女人在碰到这样的事情时不会生气。
“赫-赫-”
托比的声音愈加的虚弱。
他无力的哼哼着。
“请。。放过我。。”
硬气,硬气有什么用。
作为一个识时务的小混混,托比从来不乱放狠话,对於他来说,服软能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很可惜,这一套对於南茜来说并没有用。
“瞧,我早就说过了。”
南茜再次来到托比的面前,低下头,盯着他那双流淌着鲜血,已经睁不开的眼睛。
“你会去的。”
“而且是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