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预知的契约魔法。

易嚣其实更想叫它不可名状的契约魔法，因为与那些不可名状的高纬度生物相比，它其实才更加契合这个词语。

看不到，捕捉不到，甚至被契约者本人，都无法知道这种契约的存在。

不是不知道，而是无法知道。

这是契约的条例之一，它限定了被契约者的范围，即便易嚣亲口告诉露西，他和她之间还有另外一种忠诚契约，露西也理解不了。

因为这些东西的表达含义。。无论是文字，语言，声音，甚至是思维直接沟通，在被露西获知的那一瞬间，都会转变为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存在。

就像是被屏蔽了。

她能够分析出易嚣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事情，什么东西，能够分析出有某种力量在干扰她让她无法获知。

但却永远无法分析出。。契约的存在。

这就是从认知层面被限定死了。

就像是。。第四面墙壁。

所以露西根本不知道她和易嚣之间，还有另外一种契约，在保证着她的忠诚度，无论是主观意义的背叛，还是无意识的背叛，都会被触发。

而触发的结果。。便是契约被直接断掉。

在同一时间，易嚣便会得到通知。

所以露西因为认知层面被封锁，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挂着一个忠诚契约的缘故，哪怕她伪装的再像，在她无意间做出了背叛之举之后，契约的效果便已经生效了。

所以易嚣知道了。

事实上，在雅典娜还在梦幻岛，易嚣刚刚来到存放着百鬼的实验时，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微微的不妥。

但他并未意识到是露西出了问题，他只是将这道契约魔法当做保险，并且想过竟然真的会被触发。

他对於自己创造露西时的魔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惜。。

直到雅典娜带来露西的回信，提醒才彻底清晰。。就像是露西凑到易嚣的耳边大吼九头蛇万岁九头蛇万岁一样。

效果显着。

但。。

易嚣并不知道露西到底做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过也好猜。

之前露西身上并未出现任何征兆，一点征兆也没有，结果阿斯加德出征的消息一传来，露西那边就出了问题。

要是说这和阿斯加德动作没有关系。。易嚣就把宇宙魔方生吞了！

有些头疼的抓了抓脑袋，算了，只是一个露西罢了。

的确，易嚣很看重露西，她是魔法智能，是易嚣的全职管家，就像是斯塔克与贾维斯，但易嚣对於露西，却远远没有斯塔克与贾维斯那么深的感情。

她因为智能的性质对於易嚣的帮助很大，易嚣因为为了创造她而倾注了很多心血，也对她格外的看重。

但终究。。她只是一个创造产物。

无论易嚣倾注了多少心血，无论有多么看重，她都不是无法代替的存在，区别不过是代价的大小和多少而已。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易嚣颠了颠手中的瓦罐，低声说道。

瓦罐中传来一阵仿佛不满似的晃动，仿佛在抗议易嚣的动作。

“。。别着急。”

易嚣低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