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也没人可以做亲啊!
康王世子饮了口茶,想起身走人,忽然瞧见柳丝丝跪坐在地上。
经过方才的拉扯,她衣襟略有些凌乱,发髻更是散得差不多了,乌压压的青丝披在单薄的肩上,露出一截光洁的脖颈。口脂半残,目露惊慌,整个人仿佛雨后的海棠,带着催残后的别样娇艳。
康王世子不禁意动。
听说这个柳丝丝还是清倌。
他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心有所动,就行动了。
柳丝丝觉得气氛有些古怪,还没发现异样,就见康王世子忽然站起来,拖着她往内室走。
她惊叫出声:“公子!”
康王世子将她甩到榻上,便要去撕衣裳。
柳丝丝急忙推拒:“公子,不行啊!丝丝还未梳拢,这不合规矩!”
康王世子不耐烦:“你要是接过客,本世子还会碰你不成?”
两人纠缠间,外头响起吵闹声。
康王世子本想着,他的侍卫可以拦住,但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兴致,这般吵闹,他的兴致已经没了。
他放开柳丝丝,沉着脸出了内室。
“谁?”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坏他的兴致!
门开了,一个穿红着绿的妖娆妇人进来,向他施礼。
“小妇人柳氏,见过公子!”
康王世子没说话。
那边柳丝丝已经系好衣带,出来唤道:“娘!”
这个娘,当然不是真娘,而是老鸨。
老鸨堆着笑,殷勤地奉上茶,向他解释:“公子喜欢丝丝,我这当娘的自然高兴。只不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打从丝丝五岁起,小妇人便精心教养,琴棋书画、诗文礼仪,请的都是最好的先生。如今丝丝大了,出落得这么出色,小妇人只盼着她能遇到个良人……”
康王世子不耐烦地打断她:“说吧,身价银多少?”
老鸨仍然笑着:“公子,按规矩,丝丝要梳拢,当摆酒告知老客……”
说白了就是价高者得。
康王世子哪里有心情应付老鸨,重重搁了茶盏,起身:“少说废话,本世子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派人来接。”
说着,他推开小厮,下楼去了。
“公子!”老鸨叫不住他,无奈极了。
这是谁啊?怎么一点规矩也不管?
康王世子的随从进来,扔过来几张银票,傲慢地道:“我家世子既然说了,你们便好生准备。到时候如果接不到人,哼哼!”
老鸨小心翼翼地问:“这位爷,敢问您家世子是哪家的?”
“明日你自会知道。”
随从放下话,也走了。
老鸨直跺脚:“这叫什么事啊!哪家王侯,这般霸道!”
隔壁, 楼晏与池韫出了柜子,面面相觑。
才半天时间,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皇帝看上了柳丝丝,康王世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想要人。
池韫忍不住问:“这位柳姑娘,这么招人的吗?”
楼晏警觉地看了她一眼,回答:“不知道,她又没招我。”想想又问,“你说,那位知道柳姑娘被抢走,会是什么反应?”
这是动歪心思了。
池韫默默饮完一杯茶,说道:“我答应过她,只要她出面,会保她平安。”
“你的意思是……”
“问问她吧,让她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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