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后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最后落在楼晏的身上。
“楼通政,该不会是你吧?”
楼晏眉头蹙了蹙,出列:“太后,臣没有做这样的事。”
北襄太妃又慌了,忙喊:“太后,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太后打断她的话,“哀家还会不知道吗?你就是想为儿子脱罪。你要说北襄王是被人害的,那哀家说楼通政的嫌疑最大,也没什么疑问吧?毕竟他对宫里熟,手头又有乱七八糟的药,两个儿子你选一个。”
“太后……”
眼见北襄太妃被堵得没话,太后再次喝令:“还愣着干什么?北襄王酒后失态,对先帝不敬,重打五十杖,逐出宫去!”
这五十杖一打下去,北襄王得在京里养几个月的伤!
皇帝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哪能真让太后这么打?忙道:“母后,还没查证……”
太后冷笑着截断他的话:“不管他是不是被人陷害,对先帝不敬,是不是事实?”
皇帝看了眼散乱的供桌,承认:“是……”
“那还有什么疑问?”
皇帝低声求情:“母后,这大过年的,重打了北襄王,定会议论纷纷。他固然是罪有应得,可连累先帝被人拿来当谈资……”
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行,就打三十杖,也不说逐出宫了,让他自己滚回去。”
“是。”
“太后,太后,臣冤枉啊!”
楼奕一边喊着,一边让人拖下去行刑了。
北襄太妃哭了两声,向太后告罪,追了过去。
楼晏从始至终,一脸冷漠。
内侍们过来,飞快地收拾好供桌,皇帝和太后重新上了香,这才回到席上。
等池韫听到消息,那边只轻描淡写地说,北襄王误闯了太元殿,让太后罚了一顿。
臣子失仪被罚,不是什么大事,众人只说了两句,便不再提了。
池韫纳闷极了,这事就这么解决了?所以跟她的招祸体质没关系,对吧?
安安生生到了散席,她陪着大长公主离开。
出了宫门,大长公主忽然说:“看来有人盯上了北襄王。”
池韫忙问:“义母,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道:“正常来说,北襄王是要关起来待查的。所以太后快刀斩乱麻,抓着他对先帝不敬的理由,打一顿再说。如此一来,陛下不好再关人,只能先让他出宫了。”
池韫点头。北襄王身份特殊,一旦留在宫里,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
她仔细想了想,抓住了一点头绪:“这手法,难道是上次陷害西宁王世子的人?”
“不知道,但是肯定来者不善。”
上次西宁王世子被陷害,查到最后,那几个有嫌疑的侍卫死了个干净,线索就这么断了。
如今突然又出现相似的事,是不是幕后黑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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