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给跪了。
楼晏事先没说呀!
所以,这出是北襄王一时脑抽自己想的吗?
客人们议论纷纷。
“这叫什么事?大喜的日子,也太不像话了吧?”
“是啊!这北襄王,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兄弟,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来捣乱。”
“这楼大人也是,婚礼这么大的事,还给办砸了……”
总之,脸上无光。
池妤听着这些话,酸了这些天的心,舒服了一下。
就是说嘛,哪能什么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了。
这楼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家里乱糟糟的,兄弟不和,以后多的是麻烦事。
这么想着,她安慰的话也变得真诚起来:“大姐,你别担心,我爹和三叔赶过去了,就是一点小麻烦,不会耽误的。”
池韫点了点头:“嗯。”
池妤又说:“反正这北襄王,过不了多久就会走,以后也打扰不到你们,你说是吧?”
池韫诧异地扬了扬眉。
这位二妹,还真是长进了啊!果然先前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打着打着,不就懂了?
“二妹说的是。”
她是真的不担心,不就催妆吗?只要不把婚礼搞砸就行,谅北襄王没那个胆子搞到婚礼上头。
……
平安大街上,楼奕趾高气昂:“你们直愣愣往本王身上撞,本王以为有人行刺,所以一脚踹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领头的寒灯大怒:“王爷说这话也不亏心?我们抬着这些东西,怎么往你身上撞?你不就是想搞砸我家公子的婚礼吗?”
“哟,你小子还会栽赃。我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本王前些天受了伤,在屋里熬了个把月,这会儿才好,头有点晕,根本就没看清。”
楼奕有恃无恐,明摆着就是耍无赖。
寒灯气极了,指着他:“你……”
楼奕一掌拍他的手,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有胆指着本王?”
话音落下,另一边传来:“王爷好威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北襄,任你横冲直撞呢!”
看热闹的人们眼睛一亮,顺着声音看去,果然是楼晏带着人来了。
楼奕看到他,捏起了指头:“哟,终於舍得出来了?”
……
池韫慢慢剥着栗子,听着消息一个个传来。
“楼大人赶到了。”
“北襄王扬言,只要他活着,楼家的人休想从那条街过去。”
“不好了,打起来了!”
池韫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喝茶。
池妤看得奇怪,问她:“大姐,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池韫道:“担心也没有用啊!我又不能跑过去,和他们一起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