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晏半天没等来安抚,不满了:“还笑!就这么开心?”
池韫收了笑,若有所思:“突然发现,这婚退亏了。十九岁的探花郎,好像比你强呢!哎……”
说到一半,被气得牙痒痒的某人拖过去了。
下车的时候,北襄太妃瞅了她好几眼,弄得池韫莫名其妙。
她理过衣裳了啊!
待回了屋,一照镜子才发现,唇上的口脂糊得不像话。
池韫叫了一声,追着楼晏打:“你居然不告诉我?!这下好了,母妃会怎么看我!”
楼晏直笑:“你以为母妃不知道吗?也不差这一回。”
眼瞅着两人摔到榻上,干脆不起来了,絮儿急忙招手,让侍婢们都退到外头去。
关上门的时候,絮儿还在纳闷。先前以为楼大人稳重得有点死板,怎么和小姐成了亲,却成了另一个样子呢?
……
今次高中的,还有袁公子。
想讨好袁相爷的人多得是,池韫等袁府没那么忙了才上门。
生了孩子后,袁少夫人季文蕙丰腴了一圈,坐月子更是养得白里透红,与当日凄凄惨惨去朝芳宫求签时大不相同。
见到池韫,她打趣道:“现在该唤你县君?还是楼夫人?”
池韫脸皮甚厚,回道:“季姐姐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都一样。”
季文蕙不禁笑了,叫人抱了孩子过来:“你成婚那天,我刚出月子,且夫君马上要考试,就没去吃酒。”
池韫说道:“姐姐的礼送得比谁都重,来不来我都明白你的心意。”
季文蕙笑得开心:“跟你来往就是自在,不用耍那些心计。”
池韫凑过去看孩子,白白胖胖的,极是可爱。
玩了一会儿,孩子饿了哭起来,季文蕙便让奶娘抱走。
池韫喝了口茶,问道:“季姐姐,都说袁相爷轻易不再写诗了,怎么您还能一送再送?”
上回写花神赋,就已经还了她的人情,这回又送,这礼未免太重。
季文蕙道:“这事我还想说呢,其实那天我备的不是这个礼,哪知道管家还没送出去,公爹的长随就拿着诗赋过来了。”
池韫惊讶:“是袁相爷主动的?”
“是啊!我还想着, 是不是公爹和楼大人有交情,所以特意给添的礼。”
交情?遇到搅和不清的事,就把袁相爷拖出来的交情吗?
池韫怎么想都觉得,这不叫交情,而应该叫过节。
“哎,还没问你新婚的感觉如何。”季文蕙笑吟吟地看着她。
池韫一本正经:“感觉和先前差不多,就是屋里多了个人,有时候挺烦的,还得跟他抢被子。”
季文蕙“扑哧”笑了,拿扇子点了点她:“你就装吧!瞧你跟朵花儿似的,想必如鱼得水,滋润得很啊!”
池韫一点也不脸红:“季姐姐又何必明知故问?你自个儿新婚什么感觉,还不清楚吗?”
季文蕙懂了:“看来满意得很啊!晚上给楼大人加鸡腿。”
两个人一阵笑,交流了一下婚姻生活的体会,以及管教相公的心得。
玩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池韫告辞。
季文蕙将她送出二门,正好撞见了袁相爷回府。
池韫见了礼,便想离开,哪知被叫住了:“楼夫人,可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