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再添些上好的香粉,不然真盖不下去了。”红药指了指自个儿的眼底。
徐玠自是满口应下,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把他爹珍藏的虎鞭酒、鹿血酒再骗点儿过来。
红药想的却是,十章话本子外加上好香粉,赚了赚了。
至於欠眠这种小事。
年轻人,少睡点儿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夫妻二人同时露出得逞的笑,仿佛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红药笑眯眯转去屋门处,挑帘叫进荷露她们,将屋子收拾一新,方请齐禄家的进了屋。
齐禄家的倒是一脸地讨好,进门儿先向二人问安,嘴里说着吉祥话儿:
“老奴给五爷请安、给五太太请安。老奴就说今儿怎么一早起来就听见喜鹊叫呢,原来是应在这里了,五爷和五太太瞧着当真精神得紧。”
“得了得了,爷不少你这几句夸。”徐玠挥了挥手,一脸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神气:“齐妈妈这是干嘛来了?”
齐禄家的当老了差,自不会少了这份眼色,忙陪笑道:
“老奴是来请五太太去宁萱堂的。县主前儿进宫请安,太后娘娘赏下来好些羽缎,吓,可是好看。王妃就说请各房都去挑,那料子冬天做披风正合适。”
“就这事儿啊?成,那一起去罢。”徐玠二话不说,撩袍起身,拉着红药就往外走。
齐禄家的心说女眷挑衣料,你个大老爷们儿跟去作甚?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却是断不会宣之於口的,且还要加意奉承:“哟,五爷和五太太当真恩爱,王妃瞧了也会欢喜的。”
红药由得徐玠拉着往前走,眉眼含笑,没有一丝羞意。
她又没傻,徐玠要给她撑腰,她当然乐意之至,若是可以的话,她愿意把自个儿的腰子完全交给徐玠,让他一直撑着。
就怕他撑不住。
红药有些想笑,然转过念头,却又愁烦。
所谓夫荣妻贵,只有徐玠好了,她才能好。可如今徐玠却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儿,红药就算想要作个妖、耍个威风什么的,也办不到。
如今的她,就是个无职之妇,满王府瞧下来,她也就只能在徐婉顺面前作威作福,若遇见另几位兄嫂,她顾红药还真就是矮了人家半截儿。
更何况,王妃朱氏还是红药的婆母。
这双重身份压下来,红药这小身板儿,根本吃不消的好吧?
所以,举凡去宁萱堂,她皆会与徐玠同去。若徐玠有事不在,她就装病。
嗯,对,就是这么没出息。
自过门之后,她已经生了好几回病了,为的就是不去单独面对朱氏,以免被她拿什么“孝道、规矩”之类的便宜由头欺负了。
而就算有徐玠在旁相陪,那宁萱堂的一茶一饭,红药也是能不碰就不碰的,若实在不行,沾个舌尖儿也就丢开了手。
投毒下药这种事,无论后宫还是内宅,都很常见。
更何况,朱氏与徐玠那可是有仇的,两下里从前世一直斗到今生,红药哪里能不防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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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