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
“奴才在!”
一直缩在一旁扮演恐空气的刘瑾,听到朱祐樘的喊声,立马激动得应声。
“将徐溥和刘大夏押入东厂大狱,给朕清查户部和兵部,看看都有谁和边镇守将勾结!”
“是,皇爷!”
刘瑾激动地浑身颤抖,连忙领旨听宣。
徐溥和刘大夏则是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连连磕头喊冤。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
“陛下!臣一心为了大明,真无半点私心,请陛下明鉴啊!”
“陛下冤枉!臣为官三十余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从不做贪赃枉法之事!”
“求陛下明察!还微臣一个清白!”
“……”
两位尚书还想求饶,但刘瑾已经招来了东厂的番子,将这两位尚书拖出了弘德殿。
剩下一位工部尚书贾俊,看到徐溥和刘大夏被拖出弘德殿的样子,吓得浑身抖若筛糠,嘴唇都被吓得污紫一片。
朱祐樘脸色阴沉地看着,徐溥和刘大夏被拖出了弘德殿,随后又转头看向贾俊,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
贾俊都不敢想像自己竟然能够,竖着离开弘德殿。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行礼告退。
“微……微臣告……告退……”
随后,贾俊全凭潜意识控制身体,离开了弘德殿。
走出弘德殿后,贾俊在弘德殿外的屋檐下愣神时,几滴融化的冰水落入他的脖颈了。
刺骨的冷意将他唤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
回过神来的贾俊,看着已经漆黑的夜空,打了一个寒颤。
随后一言不发地,用最快的速度,向宫外走去。
当夜,内阁首辅兼户部尚书徐溥,和兵部尚书刘大夏,被朱祐樘下令入狱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顿时,朝野震惊!
要知道,被朱祐樘下狱的官员,可从来没有被无罪释放过。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浮动。
“怎么会这样?徐首辅怎么会被下狱?”
“还有刘尚书也被下狱了,这……这也太令人震惊了吧?”
“天啊!今天都察院和御史和东厂的番子,还去户部,兵部和工部的衙门清查账目,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吧?”
“可是,为什么工部尚书贾俊没事?工部的油水可不少!”
“不清楚,而且我感觉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这三部的官员们,要倒大霉了。”
“……”
也正如京城中其他官员所猜测的那样,户部和兵部的官员们,确实要倒霉了。
刘瑾回到东厂,立刻招来了张永和马永成这两位东厂档头。
“张永,你率五百番子去查户部所有官员,一定要把他们勾结边镇守将的证据给找出来!”
“马永成,你同样率五百番子去查兵部所有官员,和张永一样,重点查官员和边将的勾结证据!”
“是,厂督大人!”
随着刘瑾的一声令下,张永和马永成两人,立刻开始召集东厂的人手。
召集完毕后,两人便各领一队东厂番子,走出东厂衙门。
一队队的东厂番子,开始在京城的夜幕中穿行,调查每一个户部和兵部的官员。
东厂衙门里,在张永和马永成走后,刘瑾来到了阴暗潮湿的东厂大狱中。
他看着被分开关押在,两个相邻牢房中的徐溥和刘大夏,嘴角又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容。
“两位大人,勾结边将的事情,咱家劝你就尽快招了吧,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
徐溥闭着眼,在牢房里正襟危坐,根本就不理刘瑾。
刘大夏同样盘着腿,靠在墙壁上,闭上眼假寐,也不理刘瑾。
刘瑾的话被两位尚书给无视,这是他在东厂大狱里,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他站在牢房外面,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感到非常尴尬难堪。
“可恶,你们竟敢无视咱家的话!”
“你们都被皇爷下狱了,还这么猖狂,咱家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刘瑾说着,转过身从旁边的炉子里,拿过一块烧红的烙铁,阴笑着走向徐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