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管事都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的反应让姬透都有些好奇,难不成燕同归的身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唯有厉引危神色淡然,并不关心这些,燕同归是什么身份,於他没有区别,他没那种好奇心。不过看师姐好奇的样子,难得也多几分耐心。

燕同归看着这两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这样子,不会我那死鬼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吧?”

“没有,没有!”景管事赶紧道,“燕公子误会了。”

姬透三人敏锐地察觉到景管事的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

第一次登门时,景管事自持景家管事及化神修士的身份,虽不至於高高在上,却也有几分矜傲,当时客客气气的,其实更多是看在燕同归那张和景少主似的脸。

这次景管事的态度比上次恭敬,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就像对景少主一样。

燕同归可不觉得自己能比景望月这个景家承认的少主要更尊贵,毕竟景望月可是凭实力折服世人,令人敬重。

他就算和景家有关系,目前也只是个金丹,可没什么能令人折服的实力。

所以这问题应该出在燕同归的身份上——应该说,出在燕同归那死鬼爹身上。

燕同归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一片冷静,等着景少主解惑。

景望月咳了好一会儿,脸色又有些苍白,唇色更是红得宛若滴血。

苍白的脸与殷红的唇色,使他那张昳丽无双的面容,添了几分妖异之惑。

燕同归不禁鸡皮疙瘩颤起,觉得自己就算被打到重伤,大概也没办法变成景少主这么柔弱惑人,明明是同样的脸,他实在无法想像自己变成这模样。

厉引危也不由看了眼景少主,眸光微闪。

“少主!”景管事有些担忧地看他。

景望月用素白的帕子抆了抆唇,服用一枚血丹,压住体内的不适,温声道:“不妨事。”他看向燕同归,说道,“这些日子,我让人查了这一百年来,所有景家人的去向。”

关键来了。

燕同归嘴里说着不在意,其实比任何人都在意死鬼爹是谁,如此才能抽丝剥茧,寻找伤害他母亲的凶手。

哪知景望月话题一转,“景家在中央城虽是大族,其实我们景家的血脉稀少,如今存活的景家人并不多,所以查找起来也十分方便。”

接着便由景管事简单地说了下景家目前存活的血脉。

现在的景家共有嫡系三房,无旁支。

景家主一脉是长房,只有一子景望月,道侣在两百多年前的一次战事中陨落;二房和三房的人多一些,二房有三男一女,三房有两女一男。

景家主算是景家的第一代。

景家的第二代中,年纪最长的是景少主,年纪最小的是三房的幼女景望姝,今年已是七十岁,是金丹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