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巫皇身上最可怕的东西。

姬透走到他面前，如平常般唤了一声，“小师弟。”

玉人不禁眨了眨眼睛，发现巫皇身上那种邪恶的本源之力，竟然对她没有影响，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是祭者，还是有其他原因。

厉引危缓缓地转头，与她的目光对视。

那双染上猩红色的眼睛，如魔如鬼，令人不敢直视。

半晌，他沙哑地道：“师姐……他们就是当年在小梵天劫杀我们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脸皮抽搐了下，眼里流露出无边的痛苦之色，从他身上浮现的绝望是那般的浓重沉重。

姬透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她面上的神色未变，只是走近他，然后一把搂住他。

“小师弟！”她拥住他，试图安抚他的痛苦和黑暗的情绪，“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没有人能再杀死我，你不用担心。”

厉引危僵硬地站在那里。

许久，他抬起手，轻轻地揽着她，沙哑地应一声。

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地收敛，不管是巫氏族人还是玉人，都暗暗松口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失控。

就算当初巫云仙山出世时，右护法带人去抢巫云仙山，他也没有这般失控。当时姬透被神白驹打伤时，他的气息虽有所不稳，却因为清虚剑尊来得及时，安抚住他的情绪。

燕同归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若是当初在小梵天杀死姬师姐的人和这些黑袍人有关，不怪厉师兄会失控。

估计正常人都受不了。

等姬透终於将人安抚住，她拉着厉引危走过来，亲自去审这些黑袍人。

她首先审的是那黑袍人首领。

当斗篷被扯下，露出一张极为陌生的脸。

对姬透几人而言是陌生的，对巫弦雅来说，却算是熟悉的。

“咦，这不是血河谷的楚天尊者？”

姬透目光微凝，“血河谷？”

血河谷是不化天的仙盗地盘，当初来不化天，被血狼窟的仙盗殂击时，他们将那些仙盗一网打尽，并且放回了一批仙盗，让他们帮忙监视血河谷，探查云昭仙居的情况。

这些年，因为忙着修炼，姬透倒是没怎么关注血河谷的情况，这些都交给月瑛他们。等她出关后，又急着来不化天，还真没怎么关注血河谷的仙盗。

巫弦雅赶紧道：“我们从月瑛尊者传回来的信息中听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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