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的属下,都不知道。
他冷冷道:“下令全军,抛开辎重,全速前进!”
祖春有些诧异:“老大,这么早就要开始奔袭吗?”
长途奔袭是烈花血部最擅长的战术,烈花夜狼可以飞奔十天十夜不停,但是在实战中很少会如此。因为过早奔袭,人疲狼乏。而且长途奔袭只能轻装前进,无法携带辎重。这意味着,一旦受阻,他们得不到补给而陷入困境。
刑山吐出四个字:“兵贵神速!”
祖春心中一凛:“是!”
得到命令的将士,纷纷给自己的烈花夜狼喂食血晶,清点好随身能够携带的血晶。各种车辆被随意抛在一边,没有人多看一眼。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辈,神色淡漠,浑身散发剽悍之气。
整装完毕的烈花血部寂静无声,连他们胯下的烈花夜狼也肃然无声。
注意到祖春有些担忧的目光,刑山视作未见。
这个举动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刑山深知,他必须在神畏裁决两个恐怖的战部抵达战场之前,完成这次行动。否则的话,他不会有半分机会。
他眼眸凶光闪动,猛地双腿一夹胯下的烈花夜狼,声如刀锋:“出发!”
无人响应,寂然化洪流。
“啊啊啊啊……”
几乎要刺破耳膜的惨叫声,在风车剑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哪怕那些努力克制之辈,脸色也是惨白,脸颊在不时颤动。
地面以惊人的速度在他们视野中拉近。
拉近、再拉近!
惨叫声陡然变得尖亢凄厉,就像有统一的指挥。
轰!
一声巨响,所有人就感觉被一头狂奔的犀牛一头撞上,大脑一片空白。他们的身形猛地往下一坠,幸亏有粗硬的老藤把他们的身形牢牢捆在。但是那一瞬间,老藤也把他们勒得面目狰狞,肥肉暴绽。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开始呻吟,然后呻吟哀嚎此起彼伏,大家就开始集体活过来。
“哎呦妈呀,我还活着吗?”
“我觉得我快死了。”
“还是让我死吧。”
……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头顶有亮光,他们就像待在一口枯井的井底。
刚才他们的风车剑没有控制好,一头扎入地面,足足扎入地面十多丈才停下来。
强烈的冲击,让他们集体处在晕眩失神的状态,大家个个瘫在位置上,不愿动弹。为了应付恐怖的登剑修炼,艾辉专门给他们每个人身上缠上老藤。
美其名曰“出於安全考虑”。
铛铛铛。
头顶传来铁杓敲打铁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遥远。
还在失神的众人集体一个激灵,刚刚还在闭目养神一脸生无可恋模样的家伙,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闪动着希望的光芒,打了鸡血一般,手忙脚乱地解开身上的老藤。
“我干嘛要系这么紧?”
“哎呦,谁在踩我?还踩!”
“谁也别想和我抢!”
……
一群人就像敏捷的猿猴, 沿着竖直的风车剑,拚命往上攀爬。每个人都是满脸狰狞,煞是壮观。
在楼兰的元力汤面前,友谊和交情从来一文不值。
“大家辛苦了!”
楼兰充满朝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但是没有人停下脚步片刻,他们就像眼睛发着绿光的恶狼,扑向自己的盘子。
喝得心满意足的艾辉,慢条斯理道:“别急别急,不要这么猴急嘛。”
没人理他。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顾轩,他垂头丧气,刚才掌剑的是他。
艾辉把控制风车剑飞行称之为掌剑,掌剑失败的人被惩罚没有元力汤。
艾辉走到垂头丧气的顾轩面前,拍拍肩膀鼓励道:“老顾啊,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