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无言以对。

“这几个是国外的东西吗？”吴灵接过了手机，一本正经和瘦子确认，没有嘲笑瘦子过去的意思。

瘦子颓丧地点点头。

吴灵看了看，将手机交回给了南宫耀。

郭玉洁好问道：“那种受诅咒的物品是真的？”

吴灵回答：“如果是某只鬼魂的载体，那么有可能是真的。但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来说，人死后变成鬼都是因为执念，他们有想要完成的事情。纯粹的怨恨，只是杀死接近自己的所有人，是很少见的情况。鬼魂，有神智的，总没神智的要强大。有神智的，又不太可能这样漫无目的地滥杀。”

我看看瘦子，又看看南宫耀。

南宫耀正好在看瘦子，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和我对视一眼，微微一下。他低头在手机操作了几下。

我又看了眼瘦子。

我怀疑，吴灵的话，改变了瘦子的一些观念，他之前相信的某些灵异故事，现在应该是不信了。

郭玉洁顺口吐槽瘦子：“你听到了吧？”

“我原来那是不知道。”瘦子辩驳。

陈晓丘干咳一声，问道：“那么，郑妈妈那种是什么情况？”

我们今天来是为了郑伟母亲的事情，之前被扯开话题，忘了正事。

“你刚才说到了一种可能，是郁川峰的能力在影响他。”陈晓丘提醒。

吴灵说道：“是的。一种可能是这样。第二种可能，较复杂，也会变得很糟糕。”

吴灵的表情郑重了许多，一直吃菜看戏的古陌也放下了筷子，神情严肃。

“我听说，你去过汇乡，见到了一个自称引路人的鬼魂？”吴灵突然问我。

我心咯噔一下，点头肯定。

“那个鬼魂的存在很特殊吧？你当时应该感觉到了。”吴灵再次询问。

我依旧是点头，将引路人的事情简略地说了说。

吴灵认真听着，等我说完，她才开口道：“汇乡应该是有灵的。周家的历史和城隍在当地的地位，都已经足够形成一种灵。这种灵是我跟你说过的，人的意念形成的灵。传统的一些灵异观点，城隍、地府，还有社会的共识、最基础的道德，祭拜祖先、崇仰先贤，这都能形成灵，并通过一定形式，稳定下来。”

瘦子打断了吴灵的叙述，“等等，照你这说法，这世界不是有很多灵？”

“可以这么说。但这些灵，大多弱小。因为意念不够强烈，因为有这样意念的人太少，还有可能是因为意念有冲突。如对历史先贤的看法，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死了。如果没有将他们确立为某种永世长存的形态，如说，神，这种单纯的敬仰不可能形成灵。”吴灵说道，还举了例子，“财神、穷神、爱神……之类的神的形象，留存至今，基本是某种特殊的灵了。你如果考据历史，这种和人有关的神，不是出自原始社会对自然现象的信仰，而是出自某个历史人物的典故。历史人物已死，魂魄早已投胎，但这种被人为打造出来、受到很多人认可的形象，会变成灵，留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