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的菜换新的了啊。”他说着拿起了筷子，对吴灵所说，似乎不感兴趣。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全神贯注玩游戏，还是有留意我们这边的谈话。

南宫耀沉默不言，自顾自地吃菜。

吴灵接着说道：“虚佛相信前者，他立誓要成佛，选择吸收那些物残留的念和魂。我没见过他，但听说他的能力很强大，不是一味地吸收那些力量，还会做一个甄别。毕竟，那些物残存的东西不全部都是好的，也不是每个残留下来的魂都和他志同道合。”

“那门铃呢？”我问道。

这可以解释石窟发生的事情，可门铃不可能存在那种佛家残留的思想意念的吧？

“大概只是一个媒介吧。我也只是听人说起他，对他了解有限。也可能，他会其他的法术。”吴灵喝了一口饮料，摩挲了一会儿杯子，“我听到他的传闻，是在吴家的时候。爷爷跟我说起这个，说他活了有一百多年。”

我伸出去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古陌惊道：“那不是得有一百三、四十岁往了？老得和肉身佛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可能更老也说不定。”吴灵放下了杯子，“吴家听说虚佛这个人的时候，是他们曾祖那一辈。当时有传言，他已经成佛了。只不过，西方极乐并不存在，所以，他只能留在人间。无意义地活着，又无法死去。”

我重新动了筷子，总觉得吴灵所说，并不符合我见到的那个和尚。

“后来，他绝望崩溃，坐化了。”吴灵又说道。

古陌“喂喂喂”了两声，瞪大眼睛，“要真死了，这小子见到的不是他了吧？”

我也想要“喂喂喂”了。

“也不一定。我是从爷爷口听说这些。他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吴灵看向了我。

我恍然大悟。

吴家那个老头子，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对灵异的事情一知半解的。他要以讹传讹，那也不怪。

“原本这个人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也是小时候听他随口一说，没有打听过虚佛的情况。这样吧，我之后找人问问看。虚佛要真的活到了现在，或者出了另一个虚佛，那肯定有人知道。他的命运被改变了，也会有人发现这一点。这么个名人出了大问题，圈子里面肯定有人坐不住。”吴灵说到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要打听的话……”

她看起来是在思索如何打探虚佛的消息。

如陈晓丘担心的，贸然去打听虚佛的事情，说不定适得其反，引来恶狼。要如何做，我们不清楚，但吴灵肯定是有分寸的。青叶灵异事务所还有刘淼和叶青没救出来，他们不会将我置于危险之。

我一边吃菜，一边注意他们三人的表情。

吴灵理清了思路，眼神有了焦距，看向了我。

“你说梦境，邵秀和虚佛都分解了？”

“是。”我心想这是说到正题了。

吴灵没有把两人的分解归结到青茶庄的特殊情况和虚佛的能力，这似乎是个良好的开端。

我盯着吴灵，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