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借了钱，然后……我，我还不了……我还不了……呼……总共一万，然后利滚利，现在差不多一万五……我已经在还了！把我之前买的平板、笔记本、耳机什么的都卖了！我发现出问题的时候，已经在努力还钱了！可是，赶不……赶不啊……我根本来不及……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一觉醒来，变成这样了……我都不敢，不敢露面。要是被人发现了……”

“那款软件您还留着吗？是手机软件，还是电脑软件？”

“手机软件，是这个！”

“嗯……这边只显示借贷信息吗？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他们有打电话来。有人打电话来，催我还钱。他们经常打电话，我把sim卡拔掉了。我现在也不住在宿舍。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我本来，本来以为……说，这种情况，他们也没办法……我……我没想到……呜……我有还钱啊……我真的有在还钱……”

“除了这款软件，您在此期间，还有做过其他的事情吗？有没有其他特殊的遭遇？如说，看到一些灵异现象，购买过这类的物品。”

“没有，只有这个！绝对是这个的问题！那通电话，我还记得那通电话！那个人打电话来，跟我说，不还钱的话，有什么后果我要自己承担，到时候别后悔。还说，他们是想要钱，只要把钱还了，一切好说，不然的话，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他是那个意思，他是说，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是现在这样！”

“孙先生，您先别激动，我们会先检查一下这个软件和软件背后的公司，确认情况。如果这整件事和这个软件无关，需要您再回忆一下，您在出事之前，还做了些什么。请您坐在这里稍等一下。”

哒、哒、哒……

“孙先生，您请喝茶。我的同伴会查清楚这个软件的问题。您刚才说，您是一夜间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嗯……是，呼……是一个晚。前一天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起来，这样了……”

“您那天睡前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跟平时差不多，躺在宿舍里面玩手机。那时候刚开学，这个学期刚开学。我们都要毕业了，也没什么事情。专业考试在下半年……我，我是躺在床玩手机，玩了一会儿游戏，然后刷了刷页，看了个游戏视频，这样。”

“都是您以前常做的事情吗？”

“对。”

“能写一下您玩的游戏、浏览的页和视频的名字吗？”

“嗯……”

窸窸窣窣……

“除此之外，您身边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寝室里面，和家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没有。真的没有。是从我欠钱，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才出了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同学、我爸妈都好好的。”

“您接到催款的电话是在那天白天吗？”

“在前一天，前一天的白天，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开始我没接，因为是陌生号码，后来他不停打，我只能接了。”

“那在您还款之后，情况有好转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一次还清过。最多的一次还了三千，还差六千块。我打电话，打了他们的客服电话，客服说不清楚。我打电话找那个人，是催款的那个人，但是电话打不通。我也发消息了，联系了好几次客服，都没用。我还是……我那天醒来，只是，只是一点变化，现在……你看看我现在，我的头发……我之前还是黑头发的！现在白头发、老人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去过医院。我那天去过医院，是在发现变化之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我去医院看过。做了个体检，我说我突然变老了，脸型明显不太对，脸还多了皱纹。医生跟我讲什么年轻人不要熬夜，多运动……我真的不是，真的没有……是一个晚，这样了……之后好多天，越来越……真的，你们相信我，是那个东西！是那个软件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