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话的，却是其他路人女顾客，她们有的刚进过这家店的三间更衣室，有的则是路过被吸引过来，此刻也都是义愤填膺怒难平。不管年龄几何容貌美丑，大部分人对偷拍者都没什么好印象。

众怒难犯，眼见大家迅速达成一致，远远看着的女店员也只能把店长给赠品捂盖子的指示丢在一边，抢先拨打了110，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希望能够挽回一点儿形象分。

六枚无线摄像头被逐一拆除装进证物袋，藏在外面垃圾桶下的接收装置也被专业设备找了出来，赫然是一台蜜蜂6手机。显然，连犯罪分子也知道蜜蜂手机的续航久、信号强，也是有些囧囧的。可能是为了方便远程遥控，这台手机插着卡开着4g数据络，这也让办案警员如获至宝，只要解锁了手机，能得到违法分子的通话记录和其它信息，顺藤摸瓜找到人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留下询问笔录以及联系方式，吴越三人两手空空地离开了这家店铺。

“嘿！”回想刚才的场面，郑小雨还有些兴奋，“指纹有了，手机也拿到了，里面还有手机卡，警方还在调取商场监控，这下子照片、名字、指纹都有了，等到解锁了手机，还能知道更多，应该能够抓住那个混蛋吧？对了，蜜蜂移动应该不会和苹果学习，怒对警方吧？”

“应该不会，不过怼不怼意义其实不大，”周秦摇摇头，小泼一点儿冷水，“手机实名制才刚刚落实，很多用户的资料都是假的或者冒用他人的。只要那家伙稍微有点儿防范心理，顺着查下去会发现那张身份证早已挂失，原主根本没来过浦江。”

见两女尤自不信，他又补充道：“自从银行卡实行实名制，有人专门做起来收购身份证的买卖，100收400卖，一些酒店和吧把客人遗失的证件卖给了他们。更有甚至，还有人主动卖自己的身份证，以为花20块钱补一张没事了，也是溜得不行。”

“是应该没有影响吧，毕竟是别人在冒用他们身份，”吴越不确定地说道。

“理论是这样，可在查明真相之前，他的身份是犯罪分子，到时候不了飞机出不了国，有的他头疼！”

摇摇头，把这个话题甩在一边，周秦看向两女空着的双手，“嗯？你们的衣服呢？”

意识到话里的歧义，他又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之前在其他店铺还有柜台试穿的衣服呢？怎么都没带出来？”

吴越闻言回头，淡淡答道：“没付款，怎么带出来？”

周秦下意识接了句：“啊，怎么不买了？是感觉不喜欢，还是心情太差恨屋及乌？”

“都没有，”吴越摇摇头，“其实这几家的款式也还成，我挺喜欢的。不过我刚用手机搜了下，大部分都有，顺便下了单。”

这么一说，周秦也懂了，点点头，“以前听说有人‘线下试用，线下单’，今天总算是见着活的了。”

因为节省了一部分房租、税费乃至人工成本，店商品的售价通常实体店低一些，若是仿冒假残之类不合格产品，差价达到几倍甚至几十倍也不稀。等到消费者逐渐明了这种差异，“线下试，线买”越发变得普遍起来，线下导流到线，算是一种自发的2。

周秦咂咂嘴，“这不是吸血么？实体店为试穿服务支付成本，最后得利的却是店，怪不得那么多老板要喷马耘、骂电商，天天被吸血揩油，蓝鲸也会发怒的。在这么下去，信不信国内店家也搞个‘试穿费’出来，只试不买，一律收钱。”

“真要是收费了，我们去别人家，”郑小雨接话茬，“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是穷学生呢？自然要精打细算，节省每一分钱！”

心里吐槽一句“穷学生还每周买衣服？”周秦咂了咂嘴，建议道：“节流不如开源，还是要想办法自己赚钱，如搞点儿兼职什么的。”

吴越有些脸红：“我唱歌不好，跳舞同手同脚。”

郑小雨更干脆：“我长得不行，胸小腿短没口才。”

周秦满脸黑线，“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一提兼职想到开直播去了？”

“直播较火嘛，我们宿舍有个妞儿每天都要直播，大家回到宿舍，都要看一眼她那边，确认没在直播才敢脱衣服。”

“啊！等下！”周秦忽然想到什么，“说到衣服，我这里还有个东西，你们应该用得。”

在走廊长椅坐下，他找到那只印有蜜蜂标志的袋子，从里面翻出两张卡片，递给好凑过来的吴越。

“这是？”后者低头看去，发现卡片内容完全相同，都是gyz的年费会员邀请卡。

郑小雨同样围拢过来，瞥见卡片的图案，立即惊呼出声：“呀！是黄金字母卡，这下发达了！”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瞪着周秦说道：“说，你想要什么？太过分的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

后者翻了个白眼，“这东西我今天白得的，拿来借花献佛而已，不想要还给我得了！”

“再说了，最低一年2499，差一点是十个二百五，傻子才买呢！”

为了响应“共享经济”的热潮，汤佳怡的gyz推出“共享新衣”服务，即是年费会员。只要加入其，能享受到在线衣柜、送衣门等福利，很是受到妹子们的欢迎。然而，这项服务的价钱很没有“共享精神”，最低级白银会员要2499一年，黄金会员6666，彩钻会员36999，着实算不便宜。

吴越手的卡片只是邀请购买黄金年费会员的邀请卡，可以用来激活黄金会员或白银会员，不过仍然需要付费。

只是显然，这两个名字并不这么看，一年365套新衣服，这个口号还是蛮吸引人的。

联起手来制裁了某个说错话的傻瓜，两姑娘迅速分脏完毕，然后兴冲冲去找最近的缘梦影棚。

开通会员需要报3体型数据并定期更新。这显然不是一条皮尺能搞定的，只能去找拥有体型扫描设备的缘梦影棚。后者是一种自助r摄影设备，可以拍出来很漂亮的虚拟照片与视频，也能用来采集身材数据。

说起来，gyz会员之所以采用邀请制，也和这个身材采集有关，用户身材越标准、越普遍，他们的库存成本也越低，一件衣服只有按照彩钻、黄金、白银的方向多次流动，才能确保收回成本，进而能够通过扩展衣柜、限时独占、付费定制等其他增值服务赚到钱。而那些胖纸、瘦纸、高妹，则都被排除在体系之外。

为了避免被人攻击，gyz将客户发展条件藏了起来，却也连累很多妹子没法享受这项服务，这才有了两女的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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