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第一项考琴棋书画,自不会全部都考,今年定下的便是书画与棋艺。提起棋艺,总是要说上一说的,宋时楚汉象棋经改良之后,到了北宋末年已经达到了一种高峰,其中最为有名的当属司马光和王安石,其中司马光所著的《七国象戏》更是广为流传,就连明代《橘中秘》与清朝《梅花谱》也大都借鉴了司马光的名作。
象棋,做为宋时贵族娱乐,已经超越了以前的围棋,所以书画之后,考量的便是这象棋。
如果围棋讲究的是稳重,那象棋讲究的便是搏杀,棋局里,谁能更快的祭出进攻长矛,往往会取得决定的先手。午后申时便要比试棋艺了,赵有恭心中着实有些担忧,如果说书画和歌舞可以作假,那棋艺就做不得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厮杀,输便是输,赢便是赢,结果完全由比试双方来决定,胜者便能赢得一千朵牡丹,这对于每一位花魁娘子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棋艺对局,沉稳者自然占优,虽然从未见识过李师师和念奴儿的棋艺,但赵有恭觉得念奴儿性格外向,比起李师师总是差上一些的。而且听说李师师经常与赵佶对弈几局,双方更是互有输赢。赵佶做皇帝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对于琴棋书画的造诣那是别人抹杀不掉的,连他都不能稳拿李师师,可见这位冷美人有多厉害了。
心中担忧,却是无用,因为棋艺上边,赵有恭也帮不了什么忙。
第一场比试结束,便要休息一段时间,众人大都是有说有笑的离开,赵有恭几人却不用走,继续坐在山道石墩上吃喝便是。
从辰时到午时,都未看到赵有恭的身影,这可伤了不少人的心,其中最为明显的当属高衙内了,本以为今日可以好好与那赵无赖争上一争的,谁曾想最后却没见到他的人。
“怪哉,几位可看到那赵有恭了?”
“未曾看到!”蔡?等人也是喜欢看热闹的,那赵无赖放出话来要与师师一争高下,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与官家做对了,如此愚蠢的想法也能有,当真是可笑之极。本以为第一天比试,赵有恭和这高衙内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的,结果光看到花魁娘子舞弄笔墨了,无趣得很。也许其他公子哥还对花魁大赛上心,但蔡?、王腾辉这种家世的人,却不会那么上心,对于他们来说,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像师师那样的女子,能看不能吃,能有什么兴趣,来此处更多的是还是给官家面子罢了。
“呵呵,宝郎,你说那赵无赖是不是怕你了?哈哈哈.....”王腾辉一身蓝袍,折扇一摆,倒有些翩翩公子的样,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得很。
赵楷等人离高衙内几人并不是太远,本打算离开的,却听到了王腾辉那嚣张的笑声。赵构没有什么反应,赵楷已经紧紧的蹙起了眉头,赵有恭再不成,他总归是赵家人,岂能容着别人乱作践?咳嗽两声,赵楷迈步走了过去。
“王二郎,做人还是与自己积点口德,你说呢?”赵楷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王腾辉和蔡?等人也不敢得罪他,只好收声拱了拱手,“原是郓王,怎地你也来了?”
王腾辉这话看上去是在发问,但内地里却是夹枪带棒的,那意思可是在讽刺赵楷一个堂堂亲王也来凑这花魁大赛的热闹呢。
赵楷也是聪明之人,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高台,“来看看这书画大赛,研究下当世名局,不是很有趣么?二郎也是有兴致,可看出那云中道观妙在何处了?”
“呃”王腾辉当即语塞了,他和蔡?等人那大都是一些浪荡公子,来这里都是凑热闹看美人的,哪里真正懂得什么画意?
“这....师师的画是好的,不知郓王以为如何?”高衙内脸皮够厚,合起折扇,眯着眼笑问道。
看着那张富态的胖脸,赵楷撇撇嘴转过了身,“嗯,画是好的,可是这云中道观,为何没有云,你看到了三清道尊,就觉得这道观外一定有云?哎,无趣,当真是无趣....”
赵楷轻摇折扇,再加上一身的锦袍,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
如果说画里的意境,高衙内等人看不懂,但赵楷的话还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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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郎咬咬嘴唇,很快又松开了,若不是赵楷身份在那摆着,真想打他一顿。
山谷路口处,独孤求败绷着脸往外走着,若非孟金玲拉着,他才懒得来看什么花魁大赛,有那时间多研究下《易筋经》岂不美妙?如今要走,那孟**还不肯放人,挽着他的胳膊一脸的笑意。
皱皱眉头,独孤求败两眼目视前方,冷冷的说道,“你是女人!”
“这又如何?女子就不能看花魁大赛么?”
独孤求败惜字如金,每句话都不带超过八个字的,就算赵有恭想要跟他交流都有些难度,可是这孟**却懂得很,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看了何用?”
“难道必须有用才看么?照你的意思,吃饭又有何用,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