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恭这话还是挺激励人的,开酒楼最怕什么?还不是怕那些混混捣乱,要是开封府真管这事,那绝对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殿下,此话当真?”
“废话,本王还骗你不成?放心吧,以后哪个不开眼的还敢来你这捣乱,你去找谢捕头他们,保准他们来一个栽一个,本王还就不信了,在这汴梁一亩三分地上,还有本王治不了的混混!”
赵有恭说话正义凛然的,不过他也没把话说太满,他只管混混,要是衙内们来惹事,那就跟他赵某人没关系了。
有史以来官府收保护费已经算奇葩了,还收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估计古往今来也就只有赵小郡王领导的开封府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赵有恭,若换在前朝,开封府尹要是领着头收保护费,估计早被打进大牢了。可现在是徽宗当政,如今官场上满是浮夸之风,十个里九成九在贪,而赵有恭只是利用这种风气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没瞧见开封府五大勇士已经笑得闭不上嘴了么?
离开天香楼,第二家便是得月楼,按照赵小郡王的意思,就是要先拿汴河街几个最显眼的开刀,那么得月楼自然名列其中了。
闻听赵小郡王驾到,李妈妈吓得脸色都变了,得月楼和撷芳楼那可是天生的对头,如今因为念奴儿的原因,还真不知道小郡王要怎么折腾得月楼呢。
李妈妈一路小跑,臀浪摇摇,走到近前,香风扑面,可惜的是香味太浓了,赵有恭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怎奈何李妈妈好像铁了心要粘着了,她伸出玉臂,将赵有恭一条胳膊缠的死死地。
“哎哟,郡王这是要做什么?瞧瞧,这又是刀又是棒子的,怪吓人呢!”
“去去去!”赵有恭可适应不了李妈妈这股子热情劲儿,赶紧往外推了推,谁知推得不是地方,弄得李妈妈一阵娇嗔,“郡王真坏,奴家...要不咱们去房里,奴家都随你...”
“咳咳....说甚子浑话?本王堂堂开封府尹,岂会受你贿赂?”赵有恭也是怕这个娘们了,拉开一段距离,直接把大胡子谢无敌推到了身前,“谢捕头,把咱们的话说一遍,也省的李妈妈说咱们官府欺负人!”
谢无敌点点头,当即一本正经的把什么保护税说了一遍,谢无敌说的口沫横飞,声情并茂,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封府衙役们做了何等为国为民的大事呢。
李妈妈心里一阵哆嗦,苦着脸上前道,“殿下,这保护费奴家可以给,只是...只是之前都给青红帮了....”
“闭嘴,什么青红帮,青白帮的,还有,你听清楚了,这是保护税,不是保护费,再敢胡说八道的,本王让你去牢里蹲两天!”
李妈妈觉得好无辜,不就变了一个字么,还不就是保护费?只是好听点罢了。
没有办法了,李妈妈只好掏出了两张交子,赵有恭取过交子看了两眼,立马就怒了,“李妈妈,你什么意思?若再打趣本王,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两百贯?你难道要本王亲自搜一搜?”赵有恭岂能不怒?这得月楼月入几万贯,按照规矩至少得交个千贯,她倒好,只给两百贯,简直是打发叫花子了。
李妈妈小脸一哆嗦,只好又掏出了三张交子,一共五百贯,赵有恭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得了钱,也懒得废话,转过身就往外走。
赵有恭得钱开心了,李妈妈可是气的不轻,早知道赵有恭能当上开封府尹,以前就对他好点了。不过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混混郡王,也能主掌开封府呢?
从巳时到午时,赵有恭领着一群衙役由北向南抄了个遍,唯独漏掉了撷芳楼,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人会蠢到去挑破。
抄完汴河街,就轮到羧义街了,羧义街与汴河街还大有不同,如果说汴河街是商业发达,那羧义街就是高等小区,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也就是赵有恭仗着个郡王身份,要是换了其他人,还真没胆子赶来羧义街折腾。
拐弯第一家,便是符祥朱家,家主朱桂纳,字伯材,任职枢密院殿前司。如果说朱伯材,也许无人关注,但他的女儿,可就大大的有名了。
长女朱琏,名动京城,倒不是因为朱琏美艳如何,只是因为她工于山水画,修得一身好文采。不知道这一世如何,反正原来历史上朱琏可是嫁给了赵桓,当了皇后。
若说朱家,最出名的还不是朱琏,而是堂兄朱森的曾孙子朱熹,要不是这位朱熹,后世女子也不会活得那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