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真以为本王那么好骗么?我看你是不打不识相了”说着,赵有恭弯着腰在阿九身上摸摸抓抓的,没一会儿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倒霉的刺客差点没晕过去,“殿下.....是真的啊.....小人要骗你....天打五雷轰.....”
“嘶,你叫什名字?”
“小人金大钟....是东城替人做事的....”
“嗯?替人做事的?”赵小郡王显然是没听懂,杨再兴撇撇嘴,趴在耳边解释道,“殿下,其实就是些泼皮无赖,专门替人收账杀人的....”
“哦,明白了!”
赵小郡王一副恍然之色,难道这金大钟真是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抬起头来,问你个问题,你可认识金正日?金正恩?”
金大钟顿时迷茫了,抬着头吭哧道,“不....不认识....”
“呼,不认识就好,邵烈,把这狗东西丢得月楼去,问问李大家认识不认识他!”
“好的,只是殿下你的伤势....”
“本王无事,阿九扶着便好!”
赵有恭一再坚持,杨再兴也不啰嗦,揪起金大钟重新返回了汴河街。如今酉时刚过,得月楼中正是热闹的时候,杨再兴踢门而入,还有两个守门的龟奴躺在地上哼哼,猛然间闯入一个强人,嫖客姑娘们立马就愣住了,楼上的李妈妈心神一抖,赶紧跑了下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这是何人惹你不快了?”
“让开!”杨再兴可不会跟李妈妈废话,抽出长剑,一顶金大钟的后腰,便冷声道,“姓金的,是自己走,还是杨某帮你下?”
“轻点....小的自己走....”
闺房里,李师师正在看着一本《诗经》,只是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也不晓得那金大钟可靠不可靠,但愿他能杀了永宁郡王那个恶贼吧。
房门一开,李妈妈就跑了进来,此时她粉脸煞白,连声调都变了,“师师,快躲躲,贼人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金大钟就苦着脸走了进来。李师师缓缓起身,神色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她望了望金大钟身后的杨再兴,冷声问道,“杨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大家,只是据这姓金的陈述,是你派他去刺杀我家殿下的!”
本以为李师师会否认的,谁曾想她竟沉眉冷笑了起来,“是又怎样?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此话无异于是承认了,杨再兴也有些佩服李师师了,一介风尘女子,能有如此胸怀和胆气,当真是难能可贵了。不过佩服归佩服,做为殿下的护卫,有些话总要说的。
“李大家,传我家殿下的话,让你好自为之!”
“谢了,也请杨护卫转告小郡王,师师既然做了,就不会怕,有什么事,尽可来找我!”
杨再兴耸耸肩,转身离开了闺房,而李妈妈早已吓得瘫在了椅子上,“师师,你这是....哎....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楚王府里,樱婼蹲在床边安心上着药,她很奇怪,怎么这伤口如此浅?好像就擦破了一点皮。
“这伤口?”
“嘘....装的....”眨眼一笑,樱婼便懂了,她抿着嘴,却努力做出一副伤感之色,“你怎地如此不小心,如此重的伤,莫要乱跑了!”
听着樱婼的话语,赵有恭暗自偷笑,李师师果然是一位妙人,这场刺杀当真是巧啊。不过李师师能派出杀手来,倒也不是太意外,历史上因为克扣军饷一事,李师师可是派杀手刺杀过梁师成的,如今这位花魁娘子只是把憎恨的目标对准了他赵小郡王而已。
李大家做出这等义事,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闻听此事后,赵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后,才喘着气问道,“永宁郡王那怎么样了?”
“回官家,小郡王伤了左腿,想来没有十天半月,是没法下床走路了!”
“哦?这个师师,倒有股巾帼之风,呵呵,杨戬,明个你带些药,劝慰下郡王!”
“是!”
杨戬也觉得挺可笑的,一个郡王,让一个风尘女子派杀手刺伤,这事要传出去,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