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威风浮动,大梁山上,有着一种异样的唯美。林间茂密,鸟儿纷飞,有蝉鸣,有花香。
厅中是一种不一样的热,惹得不是脸,而是心。赵有恭一直都很霸道,面对突如其来的拥吻,萧芷蕴是抗拒的,可渐渐地,竟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玉臂一伸,揽住男人的腰,她用力转了下身,唇分,美目中满是笑意,“想做我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除了本王,还有别的选择么?你知道么?本王有个缺点,那就是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手,如果本王得不到,就是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萧芷蕴笑而不语,猩红的香舌慢慢滑动,她也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可也只是喜欢,还远远谈不上爱。萧芷蕴心中很矛盾,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如果他是契丹人,那她萧芷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然后号召遥辇氏部众随着他征战天下。可他是个汉人,如果选择爱上他,那就意味着她萧芷蕴要领着遥辇部众做契丹的叛徒。
所以,她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因为她怕爱错了人,一旦有错,自己身死是小,还要拉着遥辇部众一起陪葬。
“殿下,如果你是我契丹男儿,那该多好?”
“契丹男儿?难道我大宋男儿不。。文学好么?绰绰,相信本王,你今日之选择,便是契丹明日之福。”
抚摸着怀中柔软的粉背,赵有恭深深地望着脸前的玉人。他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心,因为只有得到她的心。她才会号召遥辇部众。起兵依附。赵有恭觉得自己的笑容很有魅力。可萧芷蕴看了两眼,却推开身,摇着头朝门外走去,“殿下,如果你有信心,就不该心急的。绰绰只爱该爱之人,若绰绰爱上了你,便是死。也会不离不弃,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虚无”
萧芷蕴的背影越来越淡,很快消失在了大厅外,赵有恭长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萧芷蕴太理智了,那份高雅、聪慧、大气,何等的熟悉,当面对萧芷蕴的时候,就像是面对着另一个朱琏。因为感受到了朱琏的气息。所以一直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与朱娘子,只需一个眼神。便已经心意相通,因为深知对方所想,所以爱得深沉。可是萧芷蕴呢,根本不知道她爱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
东京汴梁城,一个身着白色轻纱的女子仰躺在汴河边上,头顶一株茂密的垂柳,感受着汴河微风,很是舒服。女子相貌极美,气质优雅,有如空谷幽兰,额头一串宝石链,闪着淡淡的光泽。竹椅旁,还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满脸满脸风尘之色,女子身姿高佻,面若桃花。
“孟宣,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京城了,殿下不是正忙着抢女人么?”朱娘子虽然大度,也不怕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可听殿下劫来一个公主,总是有些不高兴的。那个耶律南仙,她听说过一些的,据说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性格坚韧,颇有几分大辽萧太后的风采,好像,她的小字就叫绰绰。这可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啊,如果殿下真的娶了她,那以后能跟她朱琏争一争的,当属这个辽国公主了。
“回朱娘子话,殿下已经把人抢到同州了,这次来,也是奉了殿下吩咐。”
说着孟宣从怀中夹层里取出一封信,芷兰接过信递到了朱琏手中。
看了两眼后,朱琏皱眉沉思了起来,将三千战马顺利送出西夏,进而运到同州,这可不好办啊。朱家在西夏是有点人脉,将战马送出西夏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只要多花些钱就行,问题是如何将战马送到殿下手中,还不让人怀疑。
想了想,朱琏招招手,芷兰便弯腰问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芷兰,你认识龙州醉乡楼周东普吧?”
“认得?两年前周掌柜的来符祥,婢子与他说过几句话。”
“认识便好,你明日,亲自跑一趟龙州,告诉周东普,就说咱们要送一批良马出龙州。”
芷兰紧蹙秀眉,面上满是担忧之色,想了想,她低声道,“婢子跑一趟龙州倒不是问题,可要是周掌柜问起战马之事呢,那婢子该如何回答?”
朱琏手放胸前,捻动着一根柳枝,听着芷兰的话,她淡淡的笑了笑,美目之中却闪过了一丝狠色,“若是周东普问的太多,就让他闭上嘴,然后让陶安顶替他的位子。至于怎么让周东普闭嘴,你问问殿下便可。”
“是,娘子放心,婢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芷兰跟了朱琏许多年,自然知道大娘子的性子,大娘子看似优雅娇柔,可她的心性,绝不输于男儿。也许殿下喜欢大娘子,也是喜欢她这一点吧。
吩咐完芷兰后,朱琏眯着眼,轻声说道,“孟宣,你现在就回去吧,告诉殿下,让他想办法在绛州抢走战马,另外,告诉他做事利落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娘子若没别的吩咐,小的这就回去。”
朱琏坐起身来,伸出一根玉指摇了摇,一旁的芷兰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百贯的交子递到了孟宣手中。看着那张交子,孟宣赶紧摆起了手,“娘子,这钱小的不能要的,殿下与小的有知遇之恩,小的要是收了娘子的钱,那成什么了?”
朱琏脸上含笑,转过头来,轻轻蹙了蹙眉头,“收着,这钱可不是让你白拿的。先把钱收了,一会儿我问你点事情。”
“是!”
孟宣也不敢违逆朱琏的意思,他收了交子,站在一旁等待了起来。夏日的微风,还有些温热,芷兰伸手扶着朱琏站起来。过了半会儿。朱琏才悄声说道。“我问你,那个辽国公主怎么样?殿下对她好么?”
朱娘子语声柔和,孟宣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就知道朱娘子的钱烫手,没想到会这么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