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可真够心黑的,对自己人这般狠辣!”
“本座如何行事,殿下何必多管,殿下还是多想想眼下的事情吧!马斌伦,你瞧,那梁方略父子是不是你的福星呢?”说着黑袍人裹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了指站在赵有恭身后的梁方略父子。
马斌伦上前两步,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呵呵笑道,“阁主所言不差,属下也觉得这父子二人乃大大的福星,哈哈哈哈”
院中响起马斌伦低沉而又放肆的笑声,听着那笑声,梁方略和梁建宗脸色铁青,嘴角一抽一抽的,梁建宗到底是经历少了些,虽过中年,却火爆脾气,当即怒道,“马斌伦,你这个狗杂种,都怪某与家父瞎了眼,竟把你当成忠心为国的良将,当日殿下要杀你,还舍命保你。现在想想,真是不该,倒不如一口咬死你。”
“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既然当了蠢材,就该死。”
被马斌伦讥讽一句,梁建宗想要扑上去拼命,赵有恭平伸秦王刀,用一种淡淡的,却又威势十足的语气说道,“退下!”
梁建宗只能收起火气,随后见赵有恭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眼中也再没了慌乱,看向黑袍人的时候,竟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阁主,你的故事讲完了,那是不是轮到本王也讲个故事了呢?”虽然在询问,但赵有恭并没想过让黑袍人同意,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之前,一切还算好的,可薛洋死的时候,本王就觉察到了一丝不安,薛洋的死,到底是为了维护听雨阁的秘密呢,还是因为马斌伦的事另有玄机呢?虽然未能确认,但本王当时就存了一丝疑惑,后来渐渐地有些想通了,薛洋是什么身份,他好像算不得听雨阁重要人物的吧,所知道的秘密也多不了,所以阁主要想灭口早就该灭口了,何必等到最近几天才杀他呢?所以本王就断定薛洋之死,很大可能是为了保护某个人。但当时本王并没有表露心中所想,但日前从某个好友手中得到一封密信,言说厉天润领四万多人要征伐吴江县。本王这时猛然间想起一件事,于是就更加确定了。”
赵有恭眼中透着些玩味的笑容,看着马斌伦问道,“马将军,你还记得那日曹颖逃跑的时候么,史文恭放箭之时,本王清楚地看到你也去摸立在旁边的长弓了。当时本王没多想,可后来一琢磨,好像你马将军比史文恭还急着要曹颖死呢,这是不是很稀奇?”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细细考虑下来,本王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你马斌伦将军来的,看上去是要害你,实则是要害曹颖,进而保你驻守吴兴塘,配合厉天润大军突入苏州府。哼哼,本王就觉得啊,既然你们要玩,本王总不能不奉陪的”突然间,赵有恭眼中利芒透射,话锋威风赫赫,“既然来这么多人,本王一定要吞下来的,因为本王一向不怕吃得多。”
赵有恭在讲故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可当他最后一句说出口后,黑袍人突然打了个机灵。如果其他人觉得赵有恭在虚张声势,拖延时间的话,但黑袍人绝不会这么认为,因为赵有恭所说的话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没有半点破绽。可如果赵有恭所言为真,那他依旧退回吴江县,意欲何为?
不知怎地,黑袍人想到了渔夫,而赵有恭就是世上最出众的渔夫,因为他做的鱼饵总会让鱼儿们疯狂。眯着眼看向赵有恭,他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笑容,每当赵有恭露出这种奸诈笑容时,那一定是智珠在握、奸计得逞了。如果语言可以作假,可表情太难作假了。
不好,暗道不妙,黑袍人眼色巨变,急声道,“大事不好,厉将军、石将军,快传令撤出吴江县!”
赵有恭满嘴贱笑,杵着秦王刀大喝道,“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儿,晚了!”
晚了?真的晚了,今日就让这黑袍人留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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