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王脸色铁青铁青的,因为费谷阳不仅占了西州,还杀了夜陵王一家老小,当然,费谷阳这样做无可厚非,因为如果他夜陵王占了伊州,也会杀掉费谷阳一家老小。对敌,斩草不除根,最终是养虎为患,祸乱自己。
至此,夜陵王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大屯城附近了,再待下去,一旦费谷阳兵出西州,攻打焉耆镇和安西城,那可就是补给不保了。三月二十二子时,夜陵王的大军趁夜后撤,不过这一切可瞒不过定*的探子。得到夜陵王撤退的消息后,赵有恭派出了林冲和庞赫两员大将率骑兵追击,此战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追杀,既要让夜陵王损兵折将,又不能让夜陵王损伤过重,要做到这一点,非林冲和庞赫不可。派高宠和史文恭去?这俩人厉害倒是厉害,可夜陵王的兵马估计也得折损过半。
赵有恭如此做自有深意,虽然费谷阳反了,可未必会跟他赵某人一条心,唯有让夜陵王和费谷阳对峙于回鹘,方才最有利。如今夜陵王虽然败了两阵,但依旧实力强劲,也许回去休整一下,就能打垮费谷阳,重新夺回西州,所以,必须削弱下夜陵王的实力才行,至少短时间内不能让夜陵王有攻西州的心思。当然让夜陵王折损过重也不行,那样的话,费谷阳挥兵灭了夜陵王一统回鹘,势必会野心膨胀,挥兵攻打大屯城。
林冲和庞赫一路追杀,追击速度有时快有时慢,将夜陵王折腾的可是够呛。不过好在夜陵王及时赶回了焉耆镇,要是回来的再晚两天,费谷阳夺下的可就不仅仅一座库尔勒城了,也许连北部重镇焉耆镇也得遭殃。
三月二十七,回鹘境内的局势总算安定了下来,其实从始至终,定*除了大屯城外恶战一场,并没有参与太多争斗,倒是费谷阳和夜陵王打的不可开交。有时候萧芷蕴也觉得赵殿下挺阴损的,好好地回鹘,让他折腾的战乱四起,如今费谷阳和夜陵王势如死敌,恐怕以后回鹘也太平不了了。更让人无奈的是,到最后却是出力最少的定*获利最大,虽然只有大屯城和若羌,但孔雀河畔以及蒲昌海附近的大部分马场却握入手中,对于赵殿下来说,他此次征西北就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抓人,为关中开通水渠抓取足够的免费劳工,第二个目的就是尽可能的占据马场,解决战马来源的问题,现在,这两个目的都达到了,至于其他事情,都是顺手做下的而已。
自定*成立以来,步卒以及炮兵都长足发展,唯有骑兵不能大规模扩充,直到现在也仅有万人而已。不是定*缺骑兵,而是缺战马,一人三骑,标准配置,赵有恭要的是精锐骑兵,可不是会骑马就行的。
回鹘战事结束,赵有恭就修书一封快马送往汴梁,紧接着就自作主张封林冲为枢密院副使,威远候,领西北道都统制,驻守大屯城。又以蒙克为西北道步军都统,驻防青唐城,邓元觉领马军都统,负责拱卫青海,随时驰援大屯城。至此,赵有恭以强横的军力,将青海一带、以及西北河套草原南部全部置入掌中。定*势力扩张,最感到不安的不是吐蕃人,不是回鹘人,更不是吐火罗人,而是西夏人。
宣化府内,李秉祚坐在池塘边钓着鱼,瞌睡到知道这位老殿下心思并不在钓鱼上。李秉祚一直再考虑给大夏国找一条出路,因为再这样下去,大夏国就危险了。如今吴玠、刘錡占据银州和横山、庞赫领大军驻防秦凤路,本来大夏国东部和南部就面临着很大的压力,现在赵有恭又一路征战,将青海、回纥以及回鹘南部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又以林冲驻防大屯城,结盟费谷阳,转眼间,大夏国东西南三个方向已经被堵死了,北边呢,又是辽人的地盘,长此以往下去,大夏国平日里的生活物资,可就被定*控制住了。可该怎么做?李秉祚实在想不到好办法,说到底,还是大夏国实力太弱,如果有辽人那样强横的兵力,完全可以布重兵于东面,以防吴玠,再以大军征讨西面林冲,强行在西边撕开一道口子,但只能想想,以大夏国现在的实力,只能兼顾一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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