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的呐喊从低沉的大地上涌起;。一幕幕可敬的脸庞,像烟花流落,洗刷着这条历史长河。
山一重水一重,山水相逢到江东,他年乌江河畔。楚霸王望月长歌,而今北方大地,注定又要诞生一个悲情英雄。吴玠用最后的力量呐喊出声,血不流干死战不休,那是关中秦人的大风歌,定**来自关中,同样拥有者秦军高傲的一面。战,便用心去战,便是失败,也要败得轰轰烈烈。定**骑兵配合着锐锋营。艰难的组成了一个方形大阵,这个阵势外边由铁浮屠守护,共分四个方阵,阵势与阵势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起初女真骑兵不知道深浅,他们顺着缺口冲进去,想要进行包抄,也好以最快的速度剿灭这支定**精锐骑兵。可是冲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两侧本来离着很远的铁浮屠拼命靠拢,只需片刻。冲进去的女真骑兵就被夹击的伤亡惨重。
铁浮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灵活,机动能力差,而现在方形阵势之下,铁浮屠无需机动。只需要担当好防护任务就成,有点类似于步卒中的盾牌兵。有铁浮屠在外游弋,就像一堵厚厚的铜墙铁壁,古镇骑兵换上了并不经常用的骑兵枪,找准时机,刺杀那些扑进大阵的女真士兵。吃了大亏之后。完颜宗翰果断下令,放弃冲阵,从外围一点点蚕食这股兵马。也许耗费时间,但非常有效,看着骑兵战场,完颜宗望轻轻的点了点头,至此,他总算轻松了起来,只要完颜宗翰能吃掉吴玠的兵马,少了骑兵之利的定**,还如何与大金国十余万兵马抗衡?
在西南小凌河畔,有一支兵马静静地隐藏在无人村落中,从外边看,这就是一座空空的村寨,可里边却是别有洞天。一员魁梧上将坐在墙头,那对牛眼透着丝丝狠辣,自打两天前,牛皋哦就悄悄地来到了小凌河村,至于三岔河口的兵马,不过是幌子罢了,几万民夫换身衣服,一直呆在营中,只要女真人不去营中打探,哪里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洛阳兵马。用巧妙的手段躲过女真探马,图的肯定不是看热闹。呼延灼急的浓眉狂跳,关胜也坐在一旁不断捶着石墩,刚刚得到军报,吴玠的骑兵大军已经陷入了苦战,若是再没有援兵,可真要全军覆没了。骑兵覆灭,兵卒不敌,那殿下可就陷入危险了。几次请命出征,可牛皋都拒绝了。牛皋也想去,可是出兵的信号还没来,没有信号,他就得等,一直等下去。这是一盘重要的棋,一字下错,就有可能满盘皆输,所以决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影响整个计划。
小凌河河畔静悄悄的,而永定河东边已经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兵马。此时永定河以东只有耶律大石以及女真人的兵马,这股兵马从何而来?并不稀奇,这正是应该驻守东线的定**,领兵之人也是那大帅耶律大石;。这就是赵有恭的大胆之处,他料准了完颜宗望会集中精力攻打中线,夺回完颜杲的尸体,若是西线打得惨烈,那东线势必兵力薄弱,处于劣势之下,女真人不会蠢到大举进攻,当会以牵制为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偷偷的分兵中线呢?反正女真人又不会大举压上,只要速度够快,等女真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定**已经对中线女真大军完成合围之势了。耶律大石率领麾下三万大军,如同行走在刀尖上的蚁群,他们小心翼翼,却又目标坚定,向前,向前,再向前,一定要围住这批女真人。
真正的东线战场,虽然也在打,可比起中线和西线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主帅毛奇也乐得这种对峙,反正汗王真正打的不是这里,只要他坚持住,不让定**有机可趁就行了。一名副将眉头越州越紧,怀着忐忑的心情低声耳语道,“将军,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你看后方汉人旌旗招展,鼓声隆隆,却一直无援兵向前。前方汉人也是奇怪得很,与咱们一接触就撤退,好像并无拼死的决心。”
听了副将的话,毛奇大大咧咧的笑道,“无妨,想必汉人也清楚咱们主攻的不是这里,所以也没有用心应对。”
毛奇说的也有道理,可副将总是觉得不对劲儿,“将军,定**好像不会做这种事的,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得试探一下才行,若是上了汉人恶当,那罪过可就大了。”
“嗯”毛奇也收敛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汉人偷偷分兵的可能性非常小,但试试也无妨。于是,毛奇下令两万步卒全部压上去,大有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让毛奇没想到的是,之前还有胆子接触一下的定**,竟然潮水般退了下去,直到退到大营本阵方才停下。看到此景,毛奇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定**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军队,他们敢打敢拼,少有退缩的时候,这次面对女真勇士的决战架势,竟然毫不犹豫的撤退,这相当反常,唯一的解释就是汉人知道自己打不过。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打不过,难道大部分定**真的去了别处?
毛奇不敢想象下去了,他眉头一挑,拔出钢刀大声喝道,“全军压上,跟本将夺取汉人大营,一定要快!”
当然要快,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里的问题,才能关注中线,可是毛奇反应的还是有点晚了,此时耶律大石的兵马已经距离完颜宗望所部仅有十里了,十里,对于起病来说太近了,由于所有兵力都压在了前方,导致没有多少精力去管后方,就这样让三万定**堂而皇之的来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