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迂腐不堪的人,才会整天喊着些空口号,因为强者从不屑喊口号,他们只会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
赵有恭知道萧芷蕴为什么笑,他同样知道萧岿为什么没有行动,总得来说,赵钱孙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同的是如何死法罢了。
“赵钱孙,你不该这么跟本王说话,本王做什么事,需要你来管么?而且,就你那猪脑子,也搞不懂本王为什么会如此做!兄长,送他上路吧!”
说罢,就见萧岿嘴角上翘,拔出佩剑想要刺死赵钱孙。直到此时,赵钱孙才真的怕了,以前他从未接触过什么朝廷大人物,如今才晓得自己在人家赵有恭眼中只是个暴徒罢了。不待萧岿刺中,加上已经悲酥清风的药效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赵钱孙手指一点萧岿手腕,得了空闲,展开轻功往旁边树上窜去。
赵钱孙轻功还是不错的,可奈何赵有恭早有防备,看准时机,随后就是一招烈焰掌,半空中赵钱孙只觉得背后遭袭,人如断了线的风筝普通落地,挣扎一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谭婆心系赵钱孙,也顾不得谭公在场,跑过去挡在赵钱孙身前,怒声道,“休伤我师哥!”
虽有谭婆拦着,萧岿却无动于衷,依旧持剑走过去,谭婆见了赵有恭的身手后,自觉地相差甚远,也没有反抗之心,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赵钱孙死在这里,却也是舍不得的,“秦王殿下,以你之身份,还要恃强凌弱,可还算得上什么好汉?”
听谭婆一句话,赵有恭不由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恃强凌弱?哦?好像是有些啊,不过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了?但是嘛。本王不是什么好人你们”
一双眼睛在赵钱孙和谭婆脸上扫来扫去,直看得二人心中狂颤,极不自然,看二人有些慌了。他方才说道,“你们嘛,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啊,贵为武林名宿,净干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之事,既然要当一对奸夫****了,那就光明正大点,别有了男人,还要记着别人,你说呢?”
赵有恭颇为玩味的看着谭婆,只见谭婆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黑,那赵钱孙起初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们做的事极为隐秘。怎地这赵有恭就知道,还如此笃定。虽然赵殿下没有指名道姓,可说的是谁,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得出来,谭婆感受着无数道嘲弄的目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胡说”
谭公一张脸铁青铁青的,他虽然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怀疑,以前那赵钱孙就经常缠着谭婆。这次就连来桃源林,他也随后跟来,可想想自己妻子的为人,这是真的么?
“秦王殿下这这是真的”
“呵呵。谭先生,你觉得本王有必要说谎话欺骗与你么?是不是真的,问问那对男女就知道了”
谭婆脸色苍白无力,沉沉的低下了头,她这种表现,无异于告诉众人答案了。萧岿笑了。他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隐秘事,殿下也真是的,早把这事说了,不是更好?看着那一对失魂落魄的男女,萧岿突然将剑收了起来,他觉得此时再杀了赵钱孙,那就是帮赵钱孙解脱了,倒不如让他活着呢,“啧啧,有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武林名宿,请问赵先生,你这个汉家高手,比老子这个契丹人又如何?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杀你,脏了某家的手”
赵有恭说出的秘闻,无异于一颗闷雷,好多人都被惊得七荤八素的,智光大和尚更是双手合什,闭目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被赵殿下说破,谭婆无地自容,相反,那赵钱孙觉得什么脸面都没了,反倒豁出去了,他撑着身子做起来,嘴角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嘿嘿,老子就喜欢小娟,又怎样,你们能怎样?还有你,姓谭的,要不是你,小娟跟着老子有多好?”
此时的赵钱孙阴险刻薄,直如一个魔鬼,他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谭公身上,反而把自己变成了受害人。当然,此时的赵钱孙也很让人讨厌,至少木女侠是瞧不起这种男人了,真喜欢谭婆,当年抢走谭婆就是了,等人家都嫁给谭公了,还勾勾搭搭,事了,还不肯担骂名。
“哼哼,行了,赵钱孙,你也算个男人?要是换了本姑娘,就是死也不会从你的!”
木女侠的讥讽,对此时的赵钱孙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谭公站起身来,也许是想和赵钱孙拼命吧,可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谭婆,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把年纪了,到头来把脸丢尽,还争什么呢?摇摇头,任泪水无声滑落,刹那间,谭公好像苍老了十几岁,背也有些佝偻了起来。林中大多数人都有些同情的看着谭公,如果谭公要杀了那一对男女,绝不会有人拦着的,可是谭公没有这么做。
岳老三本身就是好事的,一对绿豆眼瞄呀瞄的,最后甩着大袖子跑到赵有恭身边,叽里呱啦道,“师傅,还有啥,还有啥那对狗那女啥时候勾搭上的,额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可是我岳老二平生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一边去!”赵有恭哪有心思跟岳老三唧唧歪歪,推了一把,那岳老三也不以为意,提留着鳄鱼剪又跑到了谭公旁边。岳老三个头并不高,估计平常一个男的都比他高,可和谭公站在一起,他倒不用垫脚了,微微低着头,左手掐腰,一脸正气道,“老头,杀人不?他奶奶的,你要是打不过,老子帮你所幸今日老子就大方一点,这鳄鱼剪也借你用一用,快快使来,莫要让那狗男女跑了。”
噗,饶是萧芷蕴沉着冷静,这时也被岳老三逗乐了。那夫君也是有才,从哪收了个这样的怪徒弟,当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岳老三费劲了口舌,奈何谭公就像痴傻了一般。枉若未闻,蹒跚着脚步,慢慢来到智光大师面前,走近了,他双膝跪地。沉沉的拜了下去,“大师,谭某心无挂念,求大师收留”
滚滚红尘几来,多年执着为幻影。有的人一辈子恋着红尘,有的人刹那间皈依佛祖。智光大师深知谭公心已死,若不收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报仇了,“哎,阿弥陀佛。什么是罪,什么是孽?谭先生,你可真愿让这一切随风而过?”
“望大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