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一品堂第一高手,国姓李延宗。也许别人不知道李延宗是谁,但赵有恭可是一清二楚的。
“也不知道李延宗将军干嘛让咱们悄悄地来风陵渡,有什么东西,直接运到兴庆府不就可以了,还非得让咱们兄弟来接!”
“赵浩,你少说两句吧,李将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吩咐下来的事,咱们要是不办好,绝对捞不到好!”一个年龄偏大。语出稳重之人瞪了瞪眼,这下也没人敢再发牢骚了。
“细封将军,难道你也不知道要接的货物是什么?”
细封永獨微微摇了摇头,话说他也挺好奇的。不过一想到李延宗阴沉的性格,他也没敢多问。记得当时李延宗好像说过的,就算人死了,也得把货运回兴庆府。
吃着菜,见阿朱低头不语,赵有恭作怪似的小声问道。“阿朱,你可知道那李延宗是何人?”
阿朱微微抬头,眯眼哼道,“你知道?”
“当然!”
“是谁?”
“嘿嘿,就不告诉你!”
“”阿朱被气乐了,怎么世上会有赵有恭这种贱人?明明不想说,还偏要吊人胃口,当真是可恨之极,也就是功夫不如他,要是有自家公子那样的功夫,保准将这满桌的菜都扣他头上。
入夜之后,赵有恭并没有急着睡,而是留意着店里的情况,既然那几个一品堂武士要接货,那今晚注定不会太平静。赵有恭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如果有便宜占,干嘛不占呢?
子时刚过,就听店里传来一阵响动,来到窗口朝外瞄了瞄,果然是那四个西夏人。此时店伙计已经熟睡,根本没留意到有人出去,见四个西夏人离开,赵有恭也悄悄拉开了房门,只是一出门就跟扈三娘撞了个满怀。
看着眼前的扈三娘,赵有恭眨眨眼,微笑道,“今日月色不错,三娘也有意出去感受下月光之美?”
三娘美目无彩,话也不说,便伸手握住栏杆,纵身一跃,轻轻飘下。赵有恭也不敢耽搁,紧随其后,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偷偷离开了客栈。
风陵渡的月色确实很美,要不是有正事,还真想躺在地上感受一番。
月色如水,抚摸着光滑的面庞,月高孤冷,清幽异常。三娘就宛如冷月之下的独行者,当她沐浴的月光之中,那颗心也被孤独占据。赵有恭只是紧紧跟着三娘,什么话也没说,二人一路潜藏,慢慢追上了那四个西夏人。
四名西夏人一路来到了风陵渡口,子夜的渡口,除了几艘无人的孤舟,就剩下了一片河水。在高坡上站了一会儿,一名武士颇为不解道,“细封将军,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难道还有两个风陵渡口不成?耐心等等吧!”
细封永獨倒是镇定,四人等了约有半个时辰,渡口出就划来一艘小船,小船不大,却载了五个人。
和那四个西夏武士不同,这五个人全都裹在黑袍之中,显得甚是神秘。上了岸,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黑袍人慢步来到高坡上,凝望一眼,他双手握拳,双臂交叉,小声道,“清风万里梨花似雪。”
细封永獨微微沉眉,上前一步,张口道,“南山敬祖桃花依旧。”
“来者何人?”
“西夏一品堂细封永獨,特奉李将军之命,前来取货!”
“原来是细封将军,按双方约定,同时验货!”黑袍人挥挥手,便有两个黑袍人抬着一个木箱子上了高坡,细封永獨也未多言,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双方交换箱子,细封永獨开箱看了一眼,便轻轻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却有着些冷意。黑袍人也在看着锦盒之中的东西,原来锦盒中放的是一把钥匙,将那要是取出来,只是看了一眼,那人便愤怒道,“细封永獨,你竟敢诓骗某家,这钥匙是假的”
黑袍人刚要扑上去找细封永獨厮杀一番,可刚用力,身子就是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隐在暗处的赵有恭一看那黑袍人如此,心中一惊,便是暗骂一声,怎么把悲酥清风给忘了?堵住鼻子想要提醒下扈三娘,可还是有点晚了。
三娘软软的趴在草地上,清冷的露水打在脸上,弄得鼻子里痒痒的。美眸啼泪不止,手中更是没了半分力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娘觉得好丢人,好好地竟然泪如雨下,全身上下就像没了骨头一般,哪怕翻个身都不行。
一瞧扈三娘这个惨样子,赵有恭暗叹一声蠢,早想到悲酥清风的话,就找个背风处躲着了,现在倒好,正好趴在下风处,风一吹,悲酥清风就顺风进入鼻中。好在自己反应够快,否则也落得扈三娘一个下场了。三娘趴在地上,嘴巴拱拱草丛,万分艰难地转了转头,双眼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赵小郡王干脆假装没看见,嘿嘿,就好好在地上趴一会儿吧。
五个黑袍人全都软软的坐在了地上,那领头之人更是恨声道,“细封永獨,你在闯祸,知道么?”
“呵呵,闯祸?我西夏男儿,还怕尔等报复不成?而且,你不觉得说这话很蠢么?一会儿把你们丢进河水之中,谁还能找得到你们?”
说着,细封永獨使个眼色,余下几人当即抽出刀砍了下去,这几人杀人手法甚是熟练,想来这种事也没少干。赵浩等人去处理尸体,细封永獨蹲在箱子旁上着锁,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杂音,细封永獨起身握住了刀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