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浮屠分成了好几队,两百铁浮屠配上三队连环马以及几百轻骑,铁浮屠在前冲,连环马切割后边的人进行绞杀。这是定**骑兵惯用的伎俩,可明知如此,日耳曼骑兵依旧抵挡不住,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少量兵马挡不住,就派更多的人,可现在四处开花,四处都要救援,拜思尔听到各处都是求援的消息,气的直跳脚,“所有人往西边集中,就算东方人厉害,我们聚集在一起,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去。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已经赢了,只要拿下普斯克城,东方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面对危局,拜思尔还不忘给战士们鼓气,随着一道道军令传达下去,大量的日耳曼骑兵开始向铁浮屠和连环马作乱的西面集结。日耳曼骑兵集结在一起后,效果是非常明显的,铁浮屠毕竟人数分散,一时间竟被大量的日耳曼骑兵打得节节后退,诺基卡夫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找到任酚,“任将军,先暂时退一退,这个时候日耳曼人最为疯狂,我们退一下,他们松懈下来后,等东面的兵马偷袭成功,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任酚早有此意,齐格已经领人去东面绕路,估计半个时辰内就会起冲锋,就先让日耳曼人蹦跶会儿。定**骑兵潮水般退去,耶律沙顿感轻松,可心里依旧有点疑惑,东方人不是来报仇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撤了?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但留给拜思尔思考的时间并不多,敌人退却,日耳曼骑兵们散开阵型,纷纷找地方喘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在东边传来阵阵厮杀声,防守比薄弱的东面防线被齐格所部一冲击溃,大量的定**骑兵沿着梁赞河,一路直插西面,许多日耳曼骑兵被打得措手不及,可敌人已经冲到眼前,哪还有空余功夫去列阵。任酚逮住机会,率领其他骑兵也重新扑上来,这下日耳曼人三面被动,后方就是梁赞河,这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刚刚偷袭了东方人,现在就轮到东方人偷袭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定**骑兵的进攻比上次猛烈了许多,耶律沙亲自督战,铁浮屠重新集结,开始冲击日耳曼人的阵型,只要哪里的日耳曼人有集结成阵的趋势,立刻遭到铁浮屠冲击,所以打到现在,日耳曼人依旧没有形成完整的阵型,非常松散,各自为战。有铁浮屠和连环马,日耳曼人又各自为战,慢慢的成了一边倒的屠杀,沿着梁赞河,一路碾压过去,不知道多少日耳曼人被铁浮屠给撞翻在地,一个个日耳曼骑兵摔倒在地,形势已经不可逆转,拜思尔吐口浊气,领着人拼命往外突,他要逃回普斯克城,这个时候只有去普斯克城才有一线希望。
人在绝境之下,为了活命,能够爆出无法估量的力量,此时的日耳曼人就是如此。上前日耳曼骑兵随在拜思尔身后,像一条长龙一点点往外突。看到日耳曼人这种拼命的架势,耶律沙紧紧地皱了下眉头,他可不想让麾下儿郎当垫背的。既然日耳曼人要逃,那就让他们逃,“放开一道缺口,轻骑准备长弓,一路追着射,尽可能的歼灭对方的有生力量。”
麾下将士毫不迟疑的执行耶律沙的军令,在耶律沙有意无意帮忙下,日耳曼骑兵总算冲出一条路来。一旦看到生机,日耳曼人也就没有拼命的心思了,所有人就一门心思的逃,根本没有章法,阵型全乱,定**骑兵适时地追了上来,他们使用弓箭,照着落后的日耳曼骑兵一顿招呼。看着身边的人不断倒下,许多日耳曼骑兵都快虚脱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要是能生出两条翅膀来,他们愿意天天供奉上帝。东方人为什么这么快,怎么跑好像都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拜思尔一路逃命,根本无暇他顾,前方一阵亮光,还以为是自己的残兵,放眼一看,拜思尔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竟然是一队铁浮屠,虽然人数在百人左右,可这一百名铁浮屠出现在这里,足够要人老命了。
砰地一声,一名日耳曼骑兵收不住脚,直接撞向铁浮屠,结果可想而知,那名日耳曼士兵被重骑抢戳翻在地,战马也成了无主之马,那可怜的日耳曼士兵刚想爬起来,一把骑兵枪狠狠地辞下来,枪头透过胸口,硬生生戳进泥土里,将这名日耳曼士兵死死地钉在草地上,鲜血流淌,血腥味儿飘入鼻中。
呕,一名日耳曼骑兵看到同伴的惨状,捂着腹部,直接吐了出来,一时间周围充斥着难闻的刺鼻味儿。拜思尔还能说什么,往后退,死的不能再死,往前,还有一线生机,举起阔剑,一马当先,他就像一名决死的斗士,“冲上去,他们人数太少,根本挡不住我们,谁不想活命,就自己留下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