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时间和布置,暂时把家宅藩内的那点破事丢在脑后,全力把楚伯哀和蔡廖,两个老熟人带来的资源和消息,整合吸收消化掉。
他们之前带来的东西和人,只是负责打个前站的而已,作为的家臣和国人的大规模表态和站队的前兆,还有为数不少的钱财、物资和人手等资源,等待我的调遣和借用,也是藩内为预期的投机和探路。
如果我需要的话,这两位还可以利用他们背后的关系网,为我筹措和发动到更多的来源和渠道。当然,这些资源就没有那么好用的,也不是无偿的,需要相应的担保和回报率。
而且还是建立在对我的前景颇为看好的基础上,而这种态度的变化,据说还是因为我一回来,就公然于掉了那个,原本试图把持天工房的倒霉亲族的缘故,
让他们看到作为一个藩主继承人,该有沙发果断的气魄手段云云。而我的前身,实在对他们太优容了。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而已。当然我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话,他们也只能追到广府来咬我一途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把这两位纳入我的外围计划中,让他们负责辅助性的组织和策划,而作为作为前三管之一的老家臣蔡廖,或是母舅家的资深老人楚伯哀,还是有不少经验和手腕的,这种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通过他们,我也多少了解到那些家臣国人的底限和基本盘什么的。
南海八叶之一的罗氏,虽然算是最低调不起眼的一家,但是在抚远州乃至西婆罗洲路,几百年底蕴还是有的,不是体现在账面上,可以流动的金钱,还有各种物资的产出和数量颇大的廉价人力资源。
我甚至很怀疑,我只要搞出个看起来很美好,每年能够定期分红收益的金融理财项目,说不定就可以拉拢一大批人,因此绑上我的战车,然后伺机对我加老头子逼宫摊牌什么的。,
不过现在条件还不怎么成熟,只能徐徐图之。
随着文抄上空洞隐晦的官方宣称,而民间一片谣言纷飞中,是清远叛军,又打破了第三个城区的消息,作为最直接的影响,各项民生相关的日用品,物价再次飞涨上一个档次。
这时候,楚伯哀他们先期运来的几船物资,以及应诺的用海船后续运来的物资和人员,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当然用我忽悠或者说鼓舞他们的话来说,这也是一个契机,让罗氏藩的影响力,在广府站稳脚跟的良机云云。
如果广府当局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靠谱,他们损失只是以船为计量单位的普通物资,但是若是成功的话,就是罗氏藩背景的各家势力,在广府当地大量买地置业,以及安置大量本藩子弟出路问题的广大前景和空间。
抱着这种念头和心思,在早早蝉鸣的稀稀声中,我的马车咄咄的驶过街道,却频频的被堵住,各种口音和腔调的骂娘和抱怨,也是此起彼伏。
而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在有城墙保护的范围内,街上无所事事的人口,一下多了起来。
他大多数外围城区跑过来的,寻亲访友或是在旅店落脚后,就漫步目的的在街上乱窜,或是想办法打听消息。
随之而来的城中各种旅店客舍,以及相关兼营的民宿,生意一片大好,供不应求。有的人家连马厩、仓房都租了出去,或是在自家院落,墙根下里搭起草棚,来兜揽生意,反正广府的气候是冻不死人,只要能稍稍遮雨就行。
于是乎一时间各种违章搭盖,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或多出现在各种街区之中,甚至连我家附近,都有人反复来问过。
以及附带的,几个粥棚点的招人效率一下翻了数倍,不得不立起牌子,让会阅读的人自己另行来报道。
这也多少让无意从本家商社里,清理出一屁股烂账,却火没处发的谜样生物,狂躁和郁结多少有所有所缓解。
广府这么大,五城十二区的人口之众且杂,再加上现在纷乱的时局,若是一心想藏身起来,一时半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她的注意只能暂时转移到其他方面去。
哪怕是隔着高耸厚实的城墙,依旧可以看到,远方天边的灰色云霭,那是大片被清野坚壁为名,焚毁的稻田和蔗丛、果林,还在袅袅散发出的灰烟,
短短的十多日内,已经有无数的人家,已经数不尽的财货,在这场兵乱中,化为乌有了。而我居然还在如何考虑,火中取栗的最大限度牟利问题,这究竟算是不知死活,还是胆大妄为啊。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却是街头上发生了围堵,一家看起来貌似米行的大店,被砸的七零八落,顺带里面满目疮痍空空如也,只剩下几摊血迹和撒在街上的谷粒。
“第三家了啊”
“这次还见了血……”
旁人议论的声音也隐约入耳,我不禁叹了口气。城墙外的偷抢殴斗的暴力事件,也蔓延到了左城中来了么。
随着官差到来封锁店面,重新疏通了道路,我们继续前行,却是另一种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