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只是一场虚惊,一群新跑到成立来避难的乡民,因为违章搭盖而无意引发的失火后,附近居民各种草木皆兵,搞出来的惊扰而已,很快被平复下去。
但是这也对我敲响了警钟。
剩下的时间,拿到组装好的样品后,我也于脆夜不归宿,除了来自家里抱头蹲整理的例行报告消息外,留在城外训练营边上新买下来的的果园里,开始加紧实验手头掌握的几种火药的配方,
其间又报废了三根管子,主要是在装药量和使用次数,以及人工散热之类的极限测试中,彻底废掉的。由此我也获得三钱重的铁砂,大颗铅粒以及独丸,三种装药量的基本数据。
此外组成枪身的零件也有一些,因为不够契合或是铆接笋合的细微差别,而在射击震动而松动掉落,最后剩下来的,大概有五短八长十三把调试好的成
外表看起来和近代人使用的鸟铳,已经十分相似了,只是管壁仍稍显厚了些,这是受限手头所能获得材料,实在没有办法。
我的基本要求是长枪三十步内,短枪十步内的弹着点散步,能够集中在胸靶之内,但是实绩效果看起来要乐观一些,四十步外的猪只,也有一半以上的准头,以及杀伤力和侵透效果,当然这只是有固定物支撑的静态射击。
不过这是那些常年积累大量精细加工的大师傅,手工处理的结果,属于应急的产物,大批量推广和量产上依旧是个大问题。
我又尝试了手持的站射,蹲射,事实证明,这东西还是要形成足够的队列和数量,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威力。恐怕还要搭配一些竹枪和步盾来,填补和掩护火力批次的间隙,这样作为统一后勤和装备序列的,单兵种部队来使用的条件,也不够成熟。
不过我至少减少装弹设计的步骤和间隙,尽量简化了所需要携带的工具和弹药,通过寻蓝的娴熟,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在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或许还要加上投掷火器的编制,最为近身钱的压制,我如此在沙盘和笔记上又标注了一笔。
况且,虽然目前搞的都还是前装武器,但是我发现这个时代有已经有类似橡胶制品,在各个领域的各种应用,比如已经在车轮毂、轮轴作为减震,或是涂胶在布上作为防水,相信假以时日,后装枪械所需要的密封垫圈,就可以搞出来。
在这期间,我抽空特地会见了我昔日的同年兼公过患难的同伴——第五平,只是身份和立场已经大不相同了,不免的只有我们曾经共同许下的目标。
我这样想着,打量着走进来的中年男子,他其实只是比我年长一些,但是过早的染上风霜的颜色,让他看起来要老态的多,一身棉布衫,让他显得格外的清瘦,只有眼神依旧犀利。
他就是第五平,出身洛都曾经的名门望族支系,某家没落勋贵的后人,祖上据说是泰兴改新中的重要人物,在位二十一年最后积劳成疾死于任上,泰兴天子追谥“文忠”的一代名相第五岐,
而他之前的身份,这是武学私下的秘密结社之一铁血社的第三号人物,发动洛都之变的八百士官中,硕果仅存下来的余孽之一,带着两学最后一点年轻种子逃离屠刀的死亡任务,而机缘巧合的和我搅扰在一起。
因为作为仅存的生者,背负着那些被出卖和牺牲掉的,年轻志士的热血和冤魂,要向这个时代和洛都朝廷复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最终下定决心,甘愿成为我手中的力量。
只是当初热血沸腾的许下誓言,并且和我一起冲出洛都的那些幸存者,随着我的失踪,大多数都离散而去各奔前程,只有他在内的少数人,坚持下来排除万难来到广府,继续等待我的消息。
我既然已经安然回来了,诸事初定,我也要给坚守承诺,不离不弃的第五平他们,一个说法了。仅仅是一介门客身份,对他们实在太屈才和浪费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可靠和得力程度,犹在别人之前,只是这么用这么一些特殊背景和经历的人,还有待商榷。
“我的承诺依旧有效,并且最终的目标永远不会变……”
我开门见山道。
“而广府只是我生聚力量的一个舞台而已……”
“我虽早知君非池中物……”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但你真是南朝派来的么……”
“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是不是南朝派来扰乱洛都的……”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是南朝来的出身不错……”
“但作为奸细密谍什么的,就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只是一个仰慕京师两学大名的海生人而已……”
“只是,你觉得我作为一个南海藩子弟……,若不是假托身份,想要到洛都去进学,有可能么……”
“抱歉,却是我多虑了……”
他郑重的向我施了一礼,却被我乘势拦住。
其实他信与否其实不重要,主要是他看起来,愿意接受我的解释,这就够了。
“其他的事情,只是恰逢其会碰上了而已……”
我喝了口水,又继续道,